如春水拂波,酥了似的。個
淳于焰輕笑,音色極是好聽:“不是等夫君嗎?我陪你等。正好許久不見妄之兄了,我也想念得很。”
他臉皮厚,說罷朝塗伯善拱手一揖。
“塗堡主先去與尊夫人會合,晚些時候,我在寒舍擺酒,請賢伉俪消夜。”
塗伯善笑了笑,剛要開口,他便笑着打斷。
“堡主無須客氣,來了我們花溪,就不用把自己當客,自在些才好。”
塗伯善其實是想勸淳于焰随自己離開,可他性子古怪乖戾,堵了他的話,也就不便開口了。
塗伯善一笑還禮,“恭敬不如從命。”個
淳于焰懶洋洋地笑,目光深淺不明。
“殷幼。帶塗堡主去長門。”
殷幼幽幽望一眼自家主子,心裡暗暗一歎,低頭拱手,“喏。”
塗伯善帶着人走了。
淳于焰身邊的侍從,一個個垂頭耷眼地讓到三丈開外。
安靜的,腹诽。
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。個
好端端的一個世子,離開花溪就恢複正常,回到花溪就犯魔怔。
隻要碰到馮十二娘,人就瘋了。
“馮十二。”淳于焰睨向馮蘊冷淡的臉,沉默片刻,低笑出聲,“可有想我?”
馮蘊冷飕飕剜他一眼。
給他一個“自行體會”的眼神,嘴角緊抿,半個字都懶得說。
淳于焰輕撩眼尾,音色戲谑而涼薄。
“無妨,你不想我,我想你也一樣。”個
“世子。”馮蘊語氣清淡,極為誠懇地道:“我在等我夫我知道啊。”淳于焰輕倦地笑,“我也在等你夫馮蘊:“……”
淳于焰靠近,與她并肩站在風口上,望着遠方星星點點的火光,長指輕撫着手上的翠玉扳指,悠然而立。
他不說話。
馮蘊也不開口。
寂靜半晌,淳于焰垂下手。個
指尖有意無意地擦過馮蘊的衣袖。
見她沒什麼反應,又得寸進尺,慢慢的,蛇一樣靠近她的手。
“世子。”馮蘊退開一步。
不說話,就那麼涼涼地盯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