錯過了安渡城破,也錯過了馮蘊被送入敵營,沒有及時聯系她,緩解她的絕望和不安……
以至于完全被動,一步步看着她越走越遠,甚至走向了和上輩子完全不同的道路,直到他再也無法彌補那隔世的遺憾。
“你怨我,我明白。可否給一個機會,聽我解釋,以便讓彼此釋懷……”
夜色凄凄,蕭呈雙眼沉寂,好似粘在她身上似的,情不自禁,伸手想要拉她。
馮蘊往後退。
一隻大手從旁邊橫過來,握住蕭呈的手。巤
“齊君不介意,多一個人聽吧?”
馮蘊壓在胸膛裡的那股氣,提起來,又沉下去。
裴獗什麼時候來的,她竟全然不知……
側目望去,仆從們低着頭,望着腳尖,大氣都不敢出。
她輕笑一聲,沒有說話,像個局外人似的,看裴獗和蕭呈緊握的手。
夜色下。
二人表情都很平靜。巤
可雙人四目一望,便火花四濺。
不知裴獗使了幾分力,那兩隻手久久沒有分開,而蕭呈的表情,從起初的從容,漸漸有些不淡定了。
“世子莊裡酒好,何不同去暢飲一杯?”
裴獗仍沒放手。
“何必打擾世子?齊君與我是連襟親戚。要飲,正該去長門。”
他一副男主人的姿态。
客氣的,冷淡的,目光隐隐發寒。巤
蕭呈的手腕,慢慢輕顫……
面容平靜,眼裡已有驚濤駭浪。
他也從小習武,從未有一分懈怠,換了普通人在他手下,說不得要碎骨頭。
可裴獗的力氣太大了。
他以為盡力了,不料還有,還有……
綿綿不斷……
蕭呈隐忍着疼痛,不想在馮蘊面前落了下乘,白着一張臉,淡淡問:巤
“合适嗎?”
裴獗回頭看馮蘊。
“合适嗎?”
裴獗心似深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