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,并沒有發現可疑的人……”
花溪平常也人來人往,但村裡有一支巡邏隊,每一個村人也都是現成的探子,但凡有不熟悉的來去,都逃不過村人的視線。
但今日太特殊了……
花溪到處都是生面孔。
赴宴的賓客,加上他們的仆從,到處都是陌生人。桌
邢丙為難地道:“屬下不知從何處查起……”
他職務太低,權力有限,又不好随便拉一個客人就審,全然摸不着頭緒。
馮蘊道:“那就從我們自身查起。”
邢丙看她一眼,拱手,“喏。”
長門那些和阿萬走得近的姬妾,一個一個被叫出來詢問。
根據她們交代的時間順序,很快便确認了——
最後一個見到阿萬的人,是塗藍。桌
“妾從長門去溫宅的時候,看到阿萬鬼鬼祟祟往莊子的背後走,有些好奇,便跟了過去……”
因為濮陽縱的關系,塗藍對阿萬很是注意。
馮蘊問:“你看到了什麼?”
塗藍嘴巴一撇,“妾讓她發現了,她罵妾,妾便回來了。”
馮蘊盯着她,不說話。
那眼神吓得塗藍哆嗦一下,差點去了半條命。
“娘子……妾說得句句實話,不敢欺瞞娘子……”桌
“你嘴裡但凡有一個字說假,我就扒了你的皮。”
“不敢的不敢的,妾說的全是實話……”
馮蘊沒有告訴這些姬妾,阿萬的死訊,也沒有說為什麼要問。塗藍說完,見她神情冷肅,眼底滿是戾氣,又一副長舌婦的樣子,笑着湊近些問:
“娘子,可是阿萬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醜事,讓娘子發現了?”
馮蘊看着她幸災樂禍的樣子,眼皮微垂。
突然道:“阿萬沒了。”
“啊!”桌
塗藍呆了呆,待确定馮蘊說的“沒了”是什麼意思後,倒抽一口涼氣,以帕掩面,掉起了眼淚。
“妾雖然恨她跟妾……搶人,與她有過龃龉,但妾怎麼也沒有料到,她會如此薄命……”
馮蘊聽不得薄命二字,揮手讓她下去。
塗藍吸着鼻子點頭,走兩步,又停下來。
馮蘊看她表情,“怎麼?想起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