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蘊看她表情,“怎麼?想起來了?”
塗藍慢慢地擡頭,神情怪異地看着馮蘊,似乎有什麼話,想說,又怕說,眼神黏黏糊糊的……
馮蘊:“要我再重申一次?”桌
“不不不,妾說。”塗藍嘴巴一撇,眼淚又掉了下來。
“妾去溫宅的時候,恰好,恰好看到郡王……往長門去了……”
濮陽漪的宅子,和溫行溯是近鄰。
近到喊一聲,就可以答應。
今日是親妹妹的大婚,濮陽縱送妹出嫁,正該去辦喜宴的溫宅,好端端的去長門做什麼……
塗藍說完,好像又驚覺不對,趕緊補充。
“郡王到長門找娘子也是有的……我不是說他去長門,是私會阿萬……阿萬的死,定與郡王沒有相幹……”桌
馮蘊:“相不相幹,不是靠嘴說的。”
在把可能接觸到阿萬的人都詢問一遍後,馮蘊回到了溫宅。
因為有馮蘊封口,喜宴上的賓客,有人知道長門出了點什麼事情,但沒人想到人命官司。更多的人,則是一無所知,都在席上談天說地,調侃新郎官。
新娘子已經被送入洞房。
溫行溯滿臉微笑地,挨桌敬酒。
就連馮家那幾個,也都與往常無異。
陳夫人今日心情不好,在訓小兒子馮梁。桌
馮瑩靜坐在席上,哄着馮貞,勸着她母親。
馮敬廷則是逮住這難得的機會,跟幾個大晉官員坐在一起,飲酒說話。
他們的仆從也都各司其職,看不出異樣……
馮蘊剛才找人查找線索的時候,重點便是詢問馮家人的動向。
阿萬在花溪沒有仇人,唯一得罪的人,就是陳氏。
因此,馮蘊下意識認為——他們就是兇手,或者說,兇手就在他們中間。
可是,結果令她如墜迷霧。桌
馮家一家子包括仆從,從長門離開後便一直在溫宅裡,沒有人看到他們出去過,也沒有看到他們接觸阿萬……
一個人會說謊。
一群人很難說謊。
馮蘊去女賓席走了一圈,沒從馮瑩和陳夫人臉上發現異常,又去了男賓席。
裴獗坐在上首。
馮蘊走過去的時候,恰好濮陽縱擡頭看來。
目光在空中相撞,馮蘊死死盯住他,濮陽縱給了她一個微笑。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