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太後和小皇帝都病倒了,要不是得裴獗首肯,誰人敢發國書攆人?
他輕咳一聲,收回自己的話。
又找了個台階。婖
“也不是針對我這個當爹的……”
是針對陛下啊。
情敵之間,無非兒女情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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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書呈到榻邊的時候,蕭呈剛喝完藥。
很苦。
國書寫得簡潔,也清楚明白。婖
“齊君在晉盤桓多日,出于邦交之誼,自當竭誠相待,然盟友之間,亦需權衡利弊。若無要事,齊君當即日離晉,以免多生事端,有損兩國和氣。”
蕭呈眉頭微微皺一下,沒有說話。
平安憤憤,“晉國還真是小肚雞腸,這才來幾日啊,就耐不住性子攆人。我們是來赴宴的,又不是來找麻煩的……”
“平安。”蕭呈打斷他,眼神示意吉祥,“備筆墨。”
吉祥應聲。
文房四寶很快擺上來。
蕭呈面不改色地寫下回函。婖
“因病所困,滞留貴邦,現病體康複,自當辭别,回歸故土。”
平安和吉祥對視一眼。
“陛下,我們何時啟程?”
在這座宅子裡住着,他們是最不情願的,溫宅再寬敞,也沒有齊宮來得自在。
下人們早就想回去了。
蕭呈擡頭看他一眼。
平安讨好地笑:“定下了日子,奴也好早些準備行李……”婖
蕭呈道:“來了安渡,還沒四處走走。吉祥,備車吧。”
平安沒有得到答案,尴尬地侍立在側。
吉祥應聲,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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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花溪,也就離開了溫宅那些下人的眼睛。
蕭呈身着便服在安渡城四處走走,最後坐在任汝德的面前。
房間裡,茶香四溢。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