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蘊笑了笑,“楊大哥常年在軍中,家裡的事,不會知情,也管不着……”
濮陽漪這才抿了抿嘴。
“反正是活該了。”
兩個人正說話,溫行溯進來了。
“打發回去了。”
馮蘊看着他道:“讓大兄為難了。”
溫行溯有些欲言又止:“長門看着風光無兩,可家大業大,家主難當,眼下又正是多事之秋,阿蘊肩負這麼多人,如履薄冰,處境才叫艱難。”扮
看來西京對長門的忌憚,大兄也知道了。
馮蘊微微勾唇:“以為大兄在營裡,不知朝堂上的事。”
溫行溯沒有避諱,遲疑一下便道:“嶽母同我說了一些。”他目光深深,掃濮陽漪一眼,“無論何時,大兄都在你這邊。”
這是他給馮蘊的一顆定心丸。
濮陽漪聽了,頻頻點頭。
“是呀,是呀,阿蘊,我們是一家人,有什麼事,我們定會站在你這邊……”
馮蘊看着這夫妻二人,一顆心如同泡在溫水裡。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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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阿婆在莊子裡,旁事不管,就管竈房,尤其對馮蘊的吃食,極為上心。
這個生辰,莊子裡擺了十來桌,全是自己人,坐得滿滿當當,孩子多了,氣氛很是熱鬧,不時傳出笑聲。
楊圻便是聽着那一陣歡聲笑語來的。
在莊子的庭院裡,求見馮蘊。
馮蘊沒有料到他會去而複還,聽說他是一個人來的,趕緊讓人去請進來用飯。
楊圻拒絕了。扮
馮蘊看一眼溫行溯,起身出去。
“外頭風大,楊大哥何不進去坐着說話?”
“王妃恕罪。”楊圻從袖子裡取出一張紙,嘩的一聲在風裡展開,揚了揚,雙手呈給馮蘊。
“請王妃過目。”
馮蘊沒有說話,朝小滿使個眼神。
小滿取來一看,脊背都繃緊了。
那是一封休書。扮
楊圻的弟弟楊四,以七出之“多言”為由,休了劉氏。
“此婦與我楊家再無關系,還請王妃法外開恩。”
馮蘊看着白紙黑字,再看看楊圻低下去的頭,好半晌,才不溫不火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