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螞蟻爬過,癢酥酥的,啃噬一般。成
放空的思緒漸漸遊離。當空虛被徹底填滿,她飄飄蕩蕩,好似浮在江河大海上的薄霧,在他烈日般的火熱裡一點點升騰,仿佛下一瞬就要飛起來……
“将軍,将軍……”
她常會在迷糊時胡亂叫他。
将軍。
大王。
裴郎。
狗王。成
又或是裴狗。
稱呼不同,便是她體驗或是心情不同。
此刻,她軟綿綿,像一隻等着哺喂進食的小鳥。
裴獗目光深沉,黑眸裡卻冷肅一片。
要是馮蘊足夠清醒,就會看到男人的眼裡清朗一片。
不是平常歡好時的癫狂,反倒像是上戰場禦敵般嚴肅,進退恰到好處,一刀一槍殺得敵人片甲不離,還遊刃有餘……
“啊裴……”馮蘊低低輕喚,嘴微張,不自覺地推他,“夠了,夠了。啊……不……”她突然睜大眼睛,看着男人的臉。成
疾風暴雨,當頭澆灌。
鋪天蓋地的快慰,她情不自禁收緊,死死揪住被子。
久久,直到浪潮退去,那口憋在喉頭的氣才哽出……
她如同哽咽,“出去,你出去。”
男人低頭,喘氣,黑眸炯炯。
整個人平靜得全不若往常。
“好。”他方要動彈,馮蘊便倒吸一口氣,指甲剜在他的肩膀,連聲呼疼。成
又莺聲細語讓他别動。
裴獗:……
他目光沉沉的,就那麼撐在身側,看着她。
馮蘊扶住他的肩膀,推了推。
“慢點,你慢點。”
他仍是說好,很配合。
可她很快就發現……成
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