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蘊笑着點頭,“要回的。那麼多人等着我呢。我不回去,長門就亂套了。”
裴媛是萬分不願意她和弟弟分居兩地的,但有些事情,裴獗都默許了,她這個當長姐的,手也不能伸得太長。
裴府的壽宴辦得很是熱鬧,西京的名流世家,皇親國戚,五品以上京官幾乎都收到了請帖。馱
府門前,車水馬龍,最早送來賀禮的,是宮裡的新帝元寅。
而最早趕到裴府的,是長公主一家。
長公主府兩輛馬車,一前一後停在裴府門前。
濮陽縱下得車,打簾子請下母親,溫行溯這才扶着濮陽漪從另一輛馬車下來。
一門顯赫。
溫行溯也是朝中新貴,生得儒雅矜貴,英俊端方,跟濮陽漪走在一起,很是養眼。
“貴客到了。”馱
馮蘊迎出府來,遠遠與濮陽漪對視一眼。
濮陽漪吐個舌頭,馮蘊莞爾,快步上前朝長公主和濮陽縱行禮。
“殿下,郡王,多謝光臨。”
長公主誇道:“這些時日不見,王妃出落得越發可人了。”
馮蘊笑應:“殿下過譽。”
說着,又回身朝溫行溯和濮陽漪微微一揖。
“大兄,嫂子。”馱
溫行溯報以一笑。
濮陽漪道:“阿蘊自去忙吧,都是一家人,我和你兄長都自在得很,不用招呼我們。”
馮蘊瞥一眼她瑩白無瑕的臉龐,微微勾唇。
濮陽漪是真快活。
喜悅就跳躍在黑亮的眼睛裡,一看便知跟大兄感情甚笃,又有慈母和長兄在側,再沒有人比她更開心了。
馮蘊笑道:“才不會跟嫂子客氣,你和大兄自便吧。殿下,郡王,快屋裡請。”
長公主一臉慈愛,沒有高高在上的威風,像個普通長輩那般,邊走邊同馮蘊寒暄。馱
濮陽縱和濮陽漪偶爾在邊上說幾句,親昵得好像真是一家人。
反倒是溫行溯不怎麼出聲。
他驚豔地掃一眼馮蘊,便恢複了表情,笑容不深不淺,恰到好處,偶爾随意地扶一下濮陽漪,也很是得體。
馮蘊看到他們夫妻恩愛的樣子,不由打趣,“回京這麼久,大兄可是第一次登門。要不是我下帖相邀,怕是都忘了有個妹妹吧。”
濮陽漪當即紅了臉,輕輕瞭溫行溯一眼,“就你嘴壞。夫君回京便忙于公務,哪裡得閑……”
馮蘊撲哧一聲,“看把你急得。”
溫行溯笑了笑,聲音溫潤清朗,“阿蘊不請,這兩日也是要來的。”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