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如當頭一棒。
馮敬堯臉色驟然一變。
馮蘊卻是輕輕一笑。
她第一次發現裴獗如此能言善道,并且說得毫無破綻。
“來人。”裴獗冷着臉,“給我搜!”
“喏。”
幾名侍衛沖入廂房,裡裡外外地翻找。濃
兩個侍衛夾着段武。
又有一人當着衆人的面,在段武身上檢查起來。
段武這時已恢複了些許意識。
他看着裴獗冷若寒霜的臉,如墜冰窖一般,整個人用力掙紮起來,大吼大叫。
“你們無權搜我,無權!我是馮公的人,我是齊使……你們無權處置我……”
他的掙紮并沒有用。
這是裴獗的地盤。濃
莫說是搜他。
就算裴獗想搜這裡的任何一位王公大臣,隻怕他也跑不掉……
嘩的一聲。
段武的衣裳被撕開。
裡襯露出硬硬的一角。
左仲眉頭微擰,伸手一拉。
一張油紙包裹的絹布落到他的手上。濃
左仲看一眼,雙手呈送到裴獗的面前。
“大王。”
裴獗的神情冷冽到了極點。
他看一眼面色凝重的馮敬堯。
“打開。”
左仲應聲,緩慢地展開那一張絹帛。
當“西京布防圖”幾個字映入眼簾,庭院裡登時響起一陣低低的吸氣聲。濃
“好大的膽子!”敖政第一個出聲,走出人群,指着馮敬堯便大聲怒斥。
“齊使出使西京,我大晉上下無不以禮相待,未曾料想,你等竟包藏禍心,暗中竊取我西京城防圖,這小人行徑,簡直無恥之尤!”
城防圖不比金銀珠寶,既是偷盜,其用心,便不言而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