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9章(第7頁)

天意難違

  馮蘊沒有去刑場。佯

  一大早,溫行溯就過府來了。

  兄妹二人有日子沒見了,馮蘊熱情地招待,讓人備了茶水果點,在庭院水榭裡陪坐。

  這個時季,正是鮮花繁盛時,水榭風輕,微風送來花香,極是怡人。

  馮蘊撫袖,為溫行溯盞茶。

  “大兄一人過來,嫂嫂為何不見?”

  溫行溯觀察了片刻她的情緒,見她沒有受馮敬堯問斬一事影響,這才松了一口氣,微笑道:

  “長公主昨日去淨心寺為陛下祈福,平原陪她母親去了,要三日才回。”佯

  宮裡新帝的怪病,近來在朝野上下傳出不少謠言,到處都有人打探消息,反倒是裴獗,回府從來不多說什麼。

  馮蘊并沒有去宮中探望皇帝,隻是私下裡叫來姚儒問過,聽了個大概。

  “長公主也是有心了。”馮蘊淡淡一笑,看向溫行溯,“姚大夫說,陛下龍體無恙,患是是心病。大兄可知,陛下的心病是什麼?”

  在溫行溯面前,她從不忌諱什麼。

  溫行溯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,慢慢擡眸。

  “是因為布防圖的事。”

  “布防圖?”馮蘊詫異。佯

  溫行溯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輕聲反問:“雍懷王府上,為何會有布防圖?腰腰可知?”

  關于布防圖的事,裴獗生辰大宴後,有許多不同的說法。

  但有一點,所有人出奇的一緻——沒有人相信段武可以偷出布防圖來。

  那麼,就隻有一種可能,布防圖就在裴府,而馮雅借住在此,恰好有偷竊的便利,如此,她帶着布防圖在廂房幽會,也就合情合理了。

  馮蘊明白溫行溯的意思。

  她眼皮微垂,搖頭。

  “不瞞大兄,布防圖為何會在段武的身上,我和大王都不知情,段武也拒不交代。”佯

  溫行溯看她一眼:“今日段武行刑了。”

  馮蘊嗯聲,慢慢擡眼一笑,“他是南齊死士,該說的會說,不該說的,一個字都不說。這樣的人,留着也沒有用。”

  見溫行溯眉頭越蹙越緊,她淡淡笑問:

  “難不成大兄也認為,布防圖的事,與大王和我有關?”

  溫行溯眸色一暗,平靜地道:“我如何認為不重要,重要的是,陛下如何認為……”

  水榭一片死寂。

  有風拂過。佯

  是森冷肅殺的空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