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獗的身體,肯定出了問題。”長公主聽罷斷言。
凡是違反常理的,就一定有貓膩。
她使喚仆女,“替我更衣。”
等長公主沐浴更衣梳妝整齊,走出房門,濮陽漪便雙手攔了上來。
“母親。”
濮陽漪雙眼通紅,看着她。
“母親這是要去哪裡?”篝
長公主身形微頓,笑意盈盈地道:“聽說雍懷王今日在大殿上受了委屈,阿母去看看。”
說罷似乎還怕她不肯相信,示意左右仆從将準備帶去裴府的禮物拎上來。
仆女低着頭:“縣君請看。”
濮陽漪一眼都不看那些東西。
她就看着自己的母親,用一種傷心難過的目光,牢牢鎖定長公主含笑的眼睛,直到那笑容僵硬在她臉上,再也笑不出來。
“我看到了探子回府,也聽見了他對母親說的話。母親,你為何要派人監視裴府?”
長公主拉下臉來。篝
她沒有說話,雙唇緊抿着,擡手示意左右退下,這才瞥一眼濮陽漪。
“你跟我進來!”
她語氣嚴厲,與平常的慈母形象大相徑庭。
濮陽漪的心裡一顫。
她低下頭,跟着長公主入内。
長公主往上首一坐,濮陽漪便懂事地在她跟前跪坐下來,為長公主添茶。
“是溫行溯讓你來的?”篝
長公主直言不諱,眼裡寫滿了懷疑。
濮陽漪手指微微一頓,尚未放下茶壺已然搖了兩下頭。
“與他無關。他不知道這件事……”
又瞟一眼長公主愠怒的臉色,“女兒再是不孝,也不會在旁人面前說母親半句不是。”
長公主哼聲,“你别為他辯解。說吧,你想做什麼?”
濮陽漪小心翼翼俯身過去,雙手纏住長公主的胳膊,就好像仍是那個不谙世事的小女孩。
“阿母,我們不要跟雍懷王作對,好不好?”篝
長公主眸底一暗。
她沒有怒斥,甚至沒有生氣,隻是冷冰冰地盯住濮陽漪,慢慢地,将她纏在胳膊的手推開。
“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