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點沒邊!
她瞥一眼男人嚴肅的面容,試探地問:厾
“那乳名就叫瑞寶吧。”
“瑞寶?”仿佛經曆了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戰,裴獗躊躇許久方才點頭。
“祥瑞之寶。準。”
馮蘊長松一口氣。
在今日前,她已經三谏其名了。
裴獗就是不滿意,猶猶豫豫,一點不像他平常雷厲風行的性子。
她不免好笑。厾
“那就這麼定下了。叫什麼名字,不還是我們的孩子?是不是呀,瑞寶?你爹太緊張了,奇奇怪怪。”
裴獗:“名字是人的一生,要好好想。”
馮蘊看着他笑,“所以你這麼猖獗,搞得人人懼怕,便是父親取名的緣故?”
裴獗發現,她這張嘴越發刁鑽,哪裡像是會害怕他的?
“你就不怕我。”
馮蘊橫他一眼,“你盼着我怕你呀?”
裴獗低笑,“你是我祖宗,我哪裡敢?”厾
“别亂說——”馮蘊哼聲,“一會讓人傳出話去,不知我又要被編排成什麼禍國妖姬了。”
“不說不說。”裴獗輕輕握住瑞寶的小手手,舍不得放開。
小皇子剛被奶娘抱過來,在襁褓裡舒舒服服地睡覺,似乎覺得父母有些吵,眉間微微揪起,一隻眼睛閉着,一隻眼睛慢慢地睜開,小嘴巴微微咂了下,懶洋洋打個哈欠,用力握住父親的指頭,睡了。
裴獗是彎着腰的。
孩子這一握,他便僵住了。
不敢動,完全不敢動。
馮蘊餘光掃過去。厾
高高大大一個男人,殺名在外,面對一個小小的嬰孩,卻彎下脊梁,那潛意識裡流露出來的情緒,竟莫名讓人心疼……
他盼這個孩子太久了……
比馮蘊更甚。
“唉。”
馮蘊将裴獗的手指從孩子的手裡“解救”出來,淡淡地道:
“陛下别太緊張了。現在孩子小還好說,再長大些,你這般會縱着孩子的,慣子如害子,你得記牢了……”
裴獗看她一眼,沒作聲。厾
馮蘊:“幹嘛?我說錯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