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蘊:“幹嘛?我說錯了嗎?”
裴獗:“蘊娘說得對,我會學。”
學?
倒也是……
當爹也是要學的。
馮蘊微微彎唇,在孩子的腦袋上溫柔地撫了一下,“我們瑞寶既是瑞祥化身,就會平平安安長大的,是不是呀,瑞寶?讓阿父别太擔心了……”
裴獗一側唇角勾起。厾
慢慢的,伸出手将馮蘊摟入懷裡。
馮蘊擡頭看去,“孩子在呢。”
裴獗目光複雜地看着她,“這麼多年了,在你眼裡,我還是禽獸?”
馮蘊:“這麼多年你也沒變啊。”
裴獗雙臂微微一收,低頭在她額際一吻,輕輕擁住,微微一笑。
皇帝從來不笑的,但近來宮人們發現,皇帝常會莫名其妙的笑,笑得人寒涔涔的……
尤其娘娘住進來,陛下緊張,從昨日下朝,就開始親自察看宮裡各處……厾
娘娘怕冷,又剛出月子,陛下說,她受不得半點寒,地龍要燒得旺一些,裡裡外外要安排人看着、守着,出不得岔子。
小皇子身子也嬌貴,這麼點大,是受不得風的,平常洗洗涮涮,熱水随時要備,連尿片子,他都親手摸了摸,看質地柔不柔軟,會不會刮到皇子嬌嫩的小屁屁……
何謂萬千寵愛,宮人算是見識到了,心裡也就更緊張了,生怕出一點差錯,獻祭了吃飯的家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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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宮裡滿月宴,溫行溯來得比較早,帶着濮陽漪,沒有去麒麟閣,而是先到乾元殿見馮蘊。
夫妻多年,溫行溯待濮陽漪仍是一如既往的好,他性子溫和、情緒穩定,年複一年恪己複禮,謙謙君子。
可是,濮陽漪的面容看上去,明顯憔悴。厾
馮蘊為他們沏了茶,問起近況。
溫行溯頗為内疚地看了濮陽漪一眼。
“近來軍中事務繁忙,難以抽身,少有歸家,讓你嫂子受累了。”
濮陽漪垂下眼,淡淡微笑。
“說這些做甚?你也是為了朝堂上的事。公務為重,我自會體諒。”
這些年,她性子倒是穩重了。
溫行溯笑了笑,沒有多話。厾
恰好奶娘抱了小皇子過來,他便掉頭抱孩子,哄着哄着玩耍去了。
舅父疼外甥。
溫行溯是極愛小瑞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