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受災的花溪,終于還是鬧得人心惶惶。
馮蘊沒有想到,會再次見到孔雲峨和金戈。涷
一家三口混在災民裡來到長門,孔雲娥的兒子衡陽,已然長成少年模樣。
看到馮蘊,他有些羞澀,喚了一聲。
“馮姨。”
孔雲娥也是眼眶發酸。
“蘊娘,我是帶衡陽來投奔你的。”
馮蘊凝視着她,“你們不是去了雲川嗎?雲川可沒有受災。”
孔雲娥看了金戈一眼,垂眸道:“我們的确沒有受災,混到災民裡,隻是找一個由頭……”涷
馮蘊看着她,一言不發。
孔雲娥有些受不住這樣銳利的目光直視,雙手來回交握,看向金你來說。”
金戈比她鎮定許多。
“雲娘沒有說清楚,娘娘,我們是來報信的。”
馮蘊心裡一緊。
臉上卻不動聲色。涷
“實不相瞞,長門每天收到的情報,多不勝數,不知你們要說的是什麼事?”
金戈道:“雲川新王登基後,與南齊往來密切。”
馮蘊一笑,“這不是秘密。有新鮮的嗎?”
金戈面無表情地看着她,一字字仿若從齒縫裡迸出來的。
“齊軍近日異動。憑我對齊帝的了解,隻怕鳴泉那一紙盟約,已困不住他的野心。”
馮蘊擡了擡眼,“你們跟南齊仍有來往?”
金戈搖頭,“隻見過任先生。”涷
又停頓一下,似乎怕馮蘊不肯相信他的話,金戈隻得老實交代。
“實不相瞞,這是任先生給的情報。”
“哦?”馮蘊笑了起來,眉目安安靜靜的,“我與任先生那點交情,應當不足以讓他冒着背主的罵名,捎信給我吧?”
金戈歎息一聲。
“任先生是有學問的人,不會為了一己之私。當然,也不是為了娘娘,更不是報複齊帝……他說的那些,我們也不是很能懂得,總歸是為了天下蒼生,也是為大齊國祚,基業長青……”
任汝德那個人,馮蘊多少有些了解。
濁世清醒的一代鴻儒,滿腹經綸,胸懷浩瀚,也有那麼幾分仁者之心……涷
亂世洪流下,他想撥雲見日,挽回一片朗朗晴空倒也不是不能理解……
但有一點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