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有一點——
馮蘊這些年和大滿一直有消息互通。
就在前天,她剛收到一封來自台城的信。
大滿說,“皇帝所憂所愁,無非是萬民福祉,蒼生安樂。”
一片歲月靜好,沒有半點要撕毀盟約,與大雍開戰的意思。
是大滿騙了她?涷
還是蕭三沒有透出半點風給她?
馮蘊把孔雲娥一家三口安排去了長門開在相州的一個成衣鋪去。
一來孔雲娥能料理這些事。
二來,相州離這邊遠,沒有熟人,他們更安全。
第三嘛,當然也是防着他們。
多年不見,萬一引狼入室呢?
她考慮得很周全,回到宮裡,便去找裴獗。涷
裴獗下朝後,大多時候都待在禦書房裡,處理政務。
馮蘊在大門外,就被裴獗身邊的内侍來福叫住了。
“娘娘。”來福笑盈盈地行禮,“還請配殿小坐,稍事等待。”
“陛下呢?”馮蘊問。
來福看她臉色焦急,回頭望一眼緊閉的禦書房。
“都督來了。正在裡面跟陛下議事。”
大兄來了?涷
馮蘊微微一笑,“那沒什麼緊要的,我自己過去。”
來福看她擡步就走,張了張嘴,想攔又咽回去,小心緊跟在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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禦書房外。
左右各立兩名侍衛,披甲持銳,很是嚴肅。
馮蘊剛要出聲讓他們通傳,就看到左仲急匆匆小跑過來。
左仲已不再是裴獗身邊的侍衛長了。涷
當年的那一批人,該升的升,該走的走,左仲和紀佑也在璟甯三年離開侍衛營,分别擔任北雍軍中的衛将軍,一左一右,榮耀加身。
盡管小滿成日在身邊,但馮蘊卻是有些日子沒有見到左仲了。
印象中,左仲不是輕浮的人,怎麼會如此失态?
她心髒一沉,下意識狂跳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