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侍和宮人,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。竟
裴獗咳了咳,“皇後……”
他朝仆從擺了擺手,牽着馮蘊的手繞過屏風入内,等左右沒有旁人,這才低低一笑,撩眼看她道:“以為你會像那些朝臣一樣,阻止我。”
“阻止什麼?”馮蘊擡了擡下巴,“蕭三敢禦駕親征,我們為何不敢應戰?哼,這人報複心重,當年第一次親征,就敗得灰頭土臉,心裡定是不忿。這一仗,早晚而已。”
裴獗:“朝臣疑心,他約我親征,另有所圖。”
馮蘊撇了撇嘴,懶聲一笑。
“苦心經營這麼多年,不親自跟你打一場,他就算赢了,也賺不回臉面呀。”
裴獗冷眼看過去,“他赢不了。”竟
馮蘊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。
男人的勝負心還是要維護的。
“那是自然。這種乘人之危,撕毀盟約的小人,無恥無義,怎麼可能赢得了夫君?我隻是說他的心思,可能稍有遺憾,一直等着這一戰。”
裴獗遲疑一下。
“兵以詐立,詭道制勝。戰場上的事,不好以小人相稱。”
馮蘊沒想到裴獗會幫蕭呈說話,深深看他一眼。
“陛下何時動身?”竟
裴獗道:“明日南郊點兵。”
馮蘊眉頭蹙了起來,“可用我随行?”
裴獗執起她的手,搖了搖頭,“蘊娘替我戍守新京便好。”
大雍有三京。
中京、西京,新京。
安渡是世人所稱的新京,也是馮蘊的大本營。
守住安渡,便是守住了大雍軍的糧倉,守住了根本。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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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天夜裡,裴獗在乾元殿召衆臣議事。
裴獗就防務和政務做了安排,次日天不亮,南郊點兵,馳援溫行溯。
戰争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靂,震撼了所有大雍百姓。
和平的日子過久了,誰也不想打仗。
從皇帝禦駕親征的第一天,安渡城裡的茶樓酒肆裡便熱鬧起來,幾乎每日裡都在讨論最新的戰報軍情。
幾個城門出入口,也有民間自發的募征點,捐錢捐糧,支持大雍軍。竟
因為這次是齊國單方面撕毀盟約,又一次點燃戰火,百姓的矛頭毫無争議地指向齊軍,也空前的團結……
這種自發募集的事情,數十年來,聞所未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