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獗哼聲,氣定神閑地看她作怪。
馮蘊啧地一笑,“怎麼,不相信我?”
裴獗掌心落在她後腦勺,用力一揉。嵗
“你那些小心思,别以為我不知道。”
“我一個純善之人,能有什麼小心思呢?”
“蕭三。”
“嗯?”馮蘊揚了揚眉,“是為了他。我見不得他得意……”
裴獗淺淺眯眼,注視着她也不說話,眼裡似有浮光掠影,片刻,突然不管不顧,低下頭去咬她的唇兒。
馮蘊避不開,低低發笑。
“裴妄之!”嵗
見面就咬,當真不是屬狗的嗎?
裴獗悶頭不語,直到親到得了趣兒,這才饒她,眼裡盡顯欲色,看她滿臉紅潮,“你是舍不得蕭三死,還是怕我會敗?”
“我舍不得他死得太痛快。”
馮蘊的手指循着他的脖子攀上去,用力勾住,慢慢穿入他的領口,掐在男人精瘦的後背,聽到他喘息,這才笑開。
“上輩子的恩怨,也到結算的時候了。你說呢?”
裴獗抱緊她,說不出來,也不必說出來,将頭埋入她的頸窩,便是瘋狂親吻。
馮蘊莞爾,柔軟地貼在他身上。嵗
他胸膛很硬,有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。
一路的疲憊好似都在這一刻洗去了。
她勾着他的腰身,整個放松下來,“别鬧了,我有些犯困,這一路,幾乎沒合眼,我先睡一會兒,到了大營,你再叫我。”
裴獗掌中滑膩一片,很不想停下來。
聽她哈欠,這才輕嗯出聲,挪了挪位置,讓她躺得更舒服一些,馮蘊順勢将頭埋在他的臂彎,閉上眼睛。
裴獗扯過風氅,将她裹入懷裡,抱緊。
天地間便安靜下來。嵗
馬車在漆黑的夜空下行走,侍從們手上的火把,将漫天飛舞的雪花照出點點晶亮。
雪越下越大,在空中翩翩起舞,輕盈地落在馬車頂上,又悄然融化,路面愈發濕滑,車輪碾壓出一道帶着水漬的濕痕,滾過路面時,聲音黏黏糊糊,仿佛冬日樂章裡低沉而悠長的音符……
“到了。”裴獗輕道一聲,馮蘊便睜開了眼睛。
馬車緩下來的時候,她就已經醒了。
隻是有那麼片刻,她有點貪戀被呵護的感覺,沒有動彈。
“好。”馮蘊伸了個懶腰。
是裴獗把她扶下馬車的。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