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瑩說:“我是大兄唯一的親人了。”
馮蘊看着她笑,“這種一般都會死得很慘。”
馮瑩冷笑,“要死,你也會死在我前頭。阿姐,我會拉你墊背的。”
馮蘊看着她帷帽輕紗下,幽幽泛眼的面容。
不想理她。
馮瑩這個人,裝淑女,裝賢惠,竭力扮演溫良恭謙,裝來裝去,也什麼沒有得到。繪
她太恨了。
“阿姐知道嗎,我就喜歡看你淪為階下囚,跌落塵埃的模樣……”馮瑩看着馮蘊憔悴的臉,嘴角勾起冷笑,滿是快意,“瞧瞧你現在,還高貴嗎?還驕傲嗎?還不可一世嗎?皇後娘娘?”
這些話有些耳熟。
仿佛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冷宮。
那時候,馮瑩便這樣站在她面前,用最溫柔的語氣,說最惡毒的話,一字一字,如同鋒利的刀刃,割在她的心上。
好在,現在的馮蘊聽着,毫無情緒。
有的,隻有嘲笑。繪
“我以為你隻是心術不正,沒想到,你還愚蠢,無知。怎麼?你以為你哥會替你撐腰?”
他說的你哥。
馮瑩笑了起來。
對她和溫行溯的反目,馮瑩樂見其成。
“很痛苦是不是?被愛的人抛棄,背叛。阿姊,這世間因果循環,都逃不掉的……每個人都會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價。”
她眼裡閃動着興奮的恨意。
馮蘊倒是認同這話。繪
“所以,你是被蕭三抛棄了?哦,他還害死了你的母親。啧啧,可憐呢。”
戳馮瑩的肺管子,她很會。
馮瑩果然變了臉色,呼吸都沉了,咬牙切齒。
“蕭三會有他的下場,你也一樣,你們都不得好死。”
馮蘊笑斥,“一條命罷了。怎麼死,不是死?”
馮瑩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,“阿姐,死和死,是不同的。有時候,活着,甚至不如死……”
她笑得很開心,“我會把你賣給穿州過府浪迹市井的百戲伎人,他們會把你精心打扮後裝在特制的罐子裡,隻露你這張曾經尊貴無比的臉,或是把手腳割去,變成一個擁有美麗頭顱的侏儒,走街串戶,被人争相觀看,拍手叫好……”繪
馮蘊勾了勾唇,“狠。”
馮瑩:“你求饒啊?求饒我說不定就大發慈心,讓你死個痛快……”
馮蘊撇了撇嘴唇,冷冷一笑。
“你為什麼不這麼做呢?是你不想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