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點點頭,“傷是大好了……”
眼看皇帝剛要松口氣,姚儒便又尴尬地補一句,“不過,雲川王的隐疾嘛,隻怕是好不了了。”
裴獗眯眼,“他有隐疾?”
這是裴獗第一次知道淳于焰的病,從姚儒的嘴裡。
當然,姚儒這樣的神醫,正理來說,就算是死,也不會暴露病人隐私的……
可……埙
他不是活着嗎?
活人哪受得住大雍皇帝的冷眼殺?
姚儒受不住,真受不住。
他說了。
不過在說之前,特地叮囑了皇帝,“這事你可不要告訴别人啊。千萬不要告訴别人……”
皇帝能告訴誰?
就沒有别人。埙
馮蘊沐浴出來,就覺得裴獗的臉色有些不太對,看她的時候,那雙眼睛赤辣辣的,野獸似的,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似的。
“我沒惹着你吧?”
她伸出白皙的小手,在裴獗眼前晃了一下。
那隻手,下一瞬就淪陷了,連同她的人一起,落在裴獗的懷裡。
他說,“軟鞭怎麼又回來了。”
鞭子鞭子……
馮蘊也不知道淳于焰犯的是什麼毛病,把“秋瞳”拿回去了就算了吧,居然又給她送了回來。她本也沒想再收,可屈定死活要放在案上,哭求說送不出去,他回去就死定了。埙
于是又成了裴獗眼裡私相授受的一樁。
“我隻是好心。”
“丢了吧。”裴獗輕撫她的發,“軟鞭有什麼好的?為夫換個硬的給你。”
馮蘊眼皮跳了一下,想溜,沒來得及便又落入了魔爪。
“裴狗!”馮蘊瞪着他,牙根分泌出幾分癢意,揪住他的衣裳,看到榻邊矮幾上的食盒。
那是小滿讓竈上為她煲的湯。
這些天,馮蘊胃口不是很好,每頓進食很少,入夜又很容易餓,她們便費盡心思為她養身子……埙
所以都盼着,她能再誕下了個小皇子。
可馮蘊私心裡想要一個小公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