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于焰陰恻恻地咬牙,“壞事本王幹多了,這算什麼?做了的,認,沒做的,馮十二,你踹死我,我也不認。”
馮蘊遲疑了,“不是你,還能有誰?”
還有誰幹得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?
淳于焰看到她懷疑的眼神,還在往自己身上招呼,啧一聲,“你說,誰最恨她?”
誰?
馮蘊想到了齊宮裡那個需要常年服藥才能保住小命的狗皇帝。埙
冤冤相報。
他們就是冤冤相報吧。
馮蘊沉默片刻,黑眸一斜,擡腿就走。
“诶!”淳于焰坐在木輪椅上,看着這麼個沒心沒肺的東西,恨得牙根發癢,“馮十二,你就不能管管我?”
馮蘊回頭,“趕緊滾回雲川去。”
“本王就偏不走。”
淳于焰在花溪住下養傷,到長門覓食,有姚儒問診,有時候要是在花溪尋不到馮蘊,還會入宮去“拜見”皇帝陛下,商讨一下兩國邦交之事。埙
他受傷後,日子過得相當舒心。
屈定和向忠等人驚喜發現,他們的主子如今的模樣,比在雲川稱王的時候,可快活多了,就連那張臉,也長得比過去水靈。
真是個冤孽。
一天天的笑不盈臉。
說好聽點,要迷死人。
說難聽點,他可真是個賤皮子啊。
記吃不記打。埙
裴獗也覺得淳于焰十分添堵。
這日馮蘊要回花溪去,他下了朝便換上便服,巴巴随她出來。
吃晚膳的時候,淳于焰果然厚着臉皮過來蹭食。
裴獗不動聲色,還陪飲了兩杯。
等吃罷晚飯,馮蘊沐浴去了,他讓侍從把姚儒叫來。
“雲川王傷情如何?應是大好了吧?”
姚儒如今是神醫。埙
遠近聞名的神醫,怎麼能說謊呢?
他點點頭,“傷是大好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