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二人既是清白身,我自會求将軍相贈。”
又咬牙切齒,恨恨道:“告辭。”
—
韋铮走了。
離開田莊的時候,村民圍在道旁,夾道相送,那一束束目光,讓他的狼狽無所遁形。
莊子裡,馮蘊剛從西屋回去,還沒來得及沐浴更衣,就聽到仆女來報。
邵雪晴跑出莊子,一頭紮進了荷塘。
馮蘊累得沒什麼力氣,“撈吧。”
“撈上來,麻煩姚大夫看看,别死在莊子裡,晦氣。”
主屋幾個仆女出去看了,小滿陪着馮蘊去淨房沐浴,外面時不時有喧嘩聲傳來,馮蘊阖着眼睛泡在木桶裡,如老僧入定一般。
小滿看着她。
“女郎,今日的事,和那天的考題有關嗎?”
馮蘊沒有睜眼,“沒人逼她們。”
“哦。”小滿輕手輕腳走過去,撿起女郎滑下木施的衣裳。
“邵雪晴會死嗎?”
“不知道。”馮蘊道:“想死的人,拉不住。”
小滿道:“她們為何這樣想不開呢?在長門莊裡,不比跟那個韋将軍日子舒坦嗎?”
馮蘊沉默。
小滿嘴碎片刻,并不說了。
她想到女郎以前說過的,人各有志。
興許,那便是駱月和邵雪晴想過的日子吧。
隻不知将軍知道了,會如何做……
—
邵雪晴沒死成,被兩個部曲從荷塘裡撈了起來,聽說哭了一夜,兩個仆女守着,天明時方才睡下。
馮蘊沒有驚動她們。
第二天的早食,一如既往給姬妾們添飯。
隻是今日的西屋,比往常平靜,也比往常尴尬。
即使是駱月那樣的人,也有點失魂落魄。
流言傳得很快,不到一天,花溪村就傳遍了。
這天夜裡,裴獗沒有來田莊,但讓人捎了話來,一切由馮蘊做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