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讓小滿對那些轉彎抹角打聽的姬妾說。
“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女郎家仆女的。”
将軍府裡的舊物陸續被搬走。
那個寫着“長門院”的匾額都被馮蘊拆掉了。
她徹底把這裡當成了“舊宅”,準備将莊子修繕一番,從此自立門戶。
不管裴獗得到這個消息會怎麼想,但看着她搬家的敖七,臉上笑盈盈的,興奮莫名,跑前跑後幫忙提拎重物,看上去開心得很。
牛車來回跑了好幾趟。
從長街經過,惹來不少說法。
“裴大将軍的姬妾都跑莊子上去了,安渡城怕是有危險了。”
這是最直觀的想法。
于是,到花月澗和玉堂春裡換糧食或是拖家帶口換錢走人的隊伍,又排得長了一些。
淳于世子錢多,不停打價格戰。
次日早上,還裝腔作勢給馮蘊捎來一張收購價目表,标明兌換簡要,故意亮出底牌給她。
“卿得罪我了,我便不想讓你占便宜。”
說得好像不得罪他,他就會讓自己占便宜一樣。
馮蘊嗤之,并不想跟淳于焰隔空打架。
她沒有回複淳于焰,玉堂春裡仍是老價格,慢慢悠悠,不慌不忙,她也忙着搬家,沒空搭理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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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月澗裡。
屈定看着世子坐立不安的樣子,示意仆從下去,又将棋枰撤下。
“世子要讨美人歡心,此招是不行的……”
淳于焰冷眼看他,冷嗤一聲。
“何人告訴你,我要讨美人歡心?”
屈定看他臉色,搖了搖頭。
“那世子何故如此?為了跟馮十二娘置氣,這些舍出去的财物,可以換多少美姬?要怎樣溫存沒有?”
“大膽!”淳于焰惱怒。
好他個屈定,居然敢如此言語侮辱。
也許是出于好勝,也許是為了報複,也許是那稍縱即逝的快感太過誘人,總歸他找馮十二有無數可能,唯一不會有讨她歡心,更不想跟她溫存……
除非她主動。
“再要胡言亂語,本世子便罰你去抄經。”
屈定是個謀士,職責便是在世子走岔路的時候,給他搬到正道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