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要怎麼辦呢?”她輕聲問他,眼睛水靈靈的眨動一下:“還是等将軍下次再打了勝仗回來,我們再繼續吧?”
裴獗松開她,頹然躺倒下去,“你狠。”
“将軍誤會我了。”馮蘊爬起來,撐着身子看他。
“我真心想侍候将軍,奈何……天公不作美。”
裴獗擡起漆黑的眼瞳,瞥她一眼,胸膛微微起伏,卻不出聲。
馮蘊笑不可止。
夜雨仍然沒有停下。
兩人四目相對,氣氛無比微妙。
馮蘊就着氤氲的光線,看到一個獸化的家夥蠢蠢欲動,因找不到出路而幾近發狂。
她頓了頓,重新靠在他的肩膀上,聽着那激烈的心跳,閑談一般問他:“将軍準備何時啟程?”
裴獗微微皺眉,眼眸深處翻湧着她看不懂的情緒。
“醜時。”
“那還有一個時辰了?”馮蘊訝然。
不待裴獗說話,又故作驚訝地問:“這麼說,将軍是在發兵并州前,專程回來看我的?”
裴獗默不作聲。
好半晌,淡淡地道:“有軍務。”
唔!馮蘊并不覺得有什麼。
反而松了一口氣似的。
“那就好。我還在想要怎樣回報将軍這一番深情呢,既然是軍務……那便省了。”
裴獗掃過她的眼睛。
一張臉布滿了“我信你鬼話”的寒意。
馮蘊輕笑,再次顧左右而言他。
“并州之戰可不輕松,将軍準備怎樣應付蕭呈的五十萬大軍?”
“少打聽。”裴獗冷着臉說完,看她表情不愉,再次重複,“我還有一個時辰。”
馮蘊在他火熱的目光下,伸出指頭,點了點他的喉結,似笑非笑:“那将軍準備用這一個時辰做點什麼?”
“你說呢?”聲音未落,落在腰間的大手便橫了過來,仿佛帶着一種咬牙切齒的狠,恨不得将她捏碎在掌心裡。
“要是可以,我真想宰了你。”
瘋狂的欲望配上寒潭似的雙眼,好像驚動了某種沉睡的情緒。
馮蘊心口微窒,心髒仿佛被什麼東西撥弄了一下。
她小聲:“那我……幫幫将軍?”
“怎麼幫?”裴獗的聲音極度沙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