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幫?”裴獗的聲音極度沙啞,
馮蘊一笑,看着那雙沉沉如淵的黑眸,湊上去吻住他硬硬的喉結……
一道細微的掙紮聲,再次入耳。
仍然是從榻下傳來的。
“鳌崽?”
“鳌崽快出來。”馮蘊拍了拍床闆,沒有看到鳌崽的影子,心下覺得不安,從裴獗的身上起來,就要探下去查看,不料再一次被他拉了回去。
“不是要幫我?”
身子重重摔在榻上。
馮蘊不痛,但那張榻響起古怪的吱嘎聲。
随着裴獗壓上來的虎軀,有節奏的震動……
床底下的動靜再次響起來。
這次,比前面更響、更大……
馮蘊沉不住氣了,“鳌崽不會這樣鬧騰,不會是有人吧?”
裴獗:“再拖下去,隻剩半個時辰了。”
馮蘊總覺得哪裡怪怪的,可又說不上來,裴獗指節稍稍一收,将她攬過來抱住。
手就那樣無聲無息地放在了她的小腹。
“痛嗎?”
馮蘊一怔。
那溫熱的手,帶給她一種記憶裡的戰栗……
無關欲望,而是溫暖。
他在幫她暖腹。
一時恍惚,竟覺得那仿佛是上輩子的事了。
裴大将軍其實是寵愛過她的,三年的歲月裡,有很多早已被她遺忘的細節,又在這時被喚醒……
“多謝将軍好意,我不痛。”馮蘊慢慢推開了裴獗的手。
沉淪肉體和心動是兩回事。
偶爾沉淪一下是放松。
而心動卻是慘死的催命咒。
她内心堅定地拒絕了裴獗的好意,但臉上沒有半點表現出來,隻是那一份刻意的溫柔,被眼裡細微的寒意出賣……
“時辰也不早了,反正也做不了什麼。将軍不如早點啟程,路上也不用急趕……”
裴獗淡淡看着她的眼睛,臉色慢慢沉下,片刻後,他一點一點松開抱住馮蘊的手,從榻上坐起來。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