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贲、龍骥都是晉國的軍隊。
雖不如北雍軍能征善戰,但人數不少,勢力仍不可小觑。
“小人得到消息,便緊趕慢趕地回來報信了。”
說着又将一封信遞給馮蘊,“駱姬給女郎的。”
馮蘊看了葛廣一眼,沒有馬上拆信,閑談般問起中京的事情。
“小人還探到一個消息,也不知算不算是什麼大事……”
葛廣遲疑一下,說道:“那日在城中食肆用飯,小人聽到鄰座有人說,丞相李宗訓家的女郎,不是嫁皇室便是嫁世家,從女兒到孫女,甚至外孫女,到處聯姻籠絡各方勢力,還說李相心大,外孫都當皇帝了,還這般謀劃,難不成一把歲數了,自個兒還想在龍椅上坐兩日不成?”
馮蘊想到了崔稚。
她的母親嫁的是晉國的大世族崔家。
而崔稚自己,将會嫁給敖家大公子敖期。
又想到了淳于焰。
他的母親也是李宗訓的堂妹。
記得上輩子,李宗訓也想将本家的一個女兒嫁給淳于焰做世子妃的。
至于他自己的女兒李桑若……
嫁的可是晉國的先帝。
先帝雙腿一蹬駕鶴西去,李宗訓也不讓女兒閑着,迫不及待便靠上了裴獗……
“女郎……”葛廣看她久不說話,撓了撓頭,“小人是不是瞎打聽的?”
“沒有。”馮蘊贊賞地看着他,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有這樣的嗅覺,她沒有選錯人。
“你下去吃點東西,先好好睡一覺。别的不用管。”
“喏。”葛廣拱手告退。
等他去得遠了,馮蘊才掏出駱月的信。
果然如上次一樣,信做了處理,需要放到火上加熱方才顯形。
從信裡,馮蘊明白了葛廣說駱月“豐腴了不少”的原因。
駱月有身子了,剛發現的,韋铮欣喜若狂,把她當寶似的供着。
那孩子生下來,便是韋铮的第一個孩子,無論男女,對韋铮的意義都将不同。
駱月表示,自己要好好養身子,孕期不想讓那個混賬來招惹,所以會有很長一段日子沒法子盤他了。
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,她想把韋铮推給邵雪晴,覺得這般比他去外面再領兩個回來争寵,要強上許多……
駱月詢問馮蘊的意見,問她邵雪晴可靠不可靠……
馮蘊思量半晌,複信道:“齒木尚不可共用,何況共夫?讓别人盤,不如自己盤。駱姬有的是法子,不用我教吧?”
(齒木:早期牙刷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