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就不喜,還否認?
馮蘊很高興沒有從裴獗嘴裡聽到“纏上吧”這種帶命令的話,便不跟他計較這個了,笑盈盈地道:
“将軍隻管放心,今日有大喇叭,将士們都看它去了,沒有人會注意我的。”
裴獗沒什麼表情,“嗯。”
這是默許了。
馮蘊略感欣慰。
裴獗不愛強迫她什麼,不像蕭呈……
冷不丁想到那個人,她眉頭幾不可察的蹙了下,又如尋常夫妻那般,溫聲對裴獗道:
“營裡的廚子不錯,同樣一碗面片湯,能做出這麼好的口味來,莪吃兩天都沒膩……”
女郎在側,香風缭繞。
裴獗的視線不由落在那豐隆處。
太惹眼了。
營裡将士出征在外,個個饞得跟狼似的,這樣的嬌俏女郎往那裡一站,簡直動搖軍心……
微涼的呼吸在臉上擦過。
“将軍,吃呀。”
裴獗看着那如帶露珠的嬌唇,一張一合,伸手便掐住那一截窄腰……
未等出口,大滿喜滋滋進來。
“女郎,大郎君來了。”
被他們稱為大郎君的人,隻有一個溫行溯,在馮蘊眼裡,那才是她真正的親人。
馮蘊的臉頓時笑開。
那眼裡的亮色,璀璨奪目。
“快請。”
溫行溯講禮數,知道馮蘊在陪裴獗用膳,沒有貿然過來,而是在外候着。
馮蘊看裴獗不作聲,默默吃完碗裡的東西,這才起身出去,腳步輕快。
“大兄。”
溫行溯放下茶盞,朝她微笑。
“可有打擾腰腰用膳?”
“沒有的。”馮蘊不喜歡他跟自己客氣,笑盈盈地走過去,正要說話,便見溫行溯從矮案前起身,朝着她的方向作揖一拜。
“見過大将軍。”
裴獗淡淡擡手,“溫将軍無須多禮。”
溫行溯眼下算是個閑人,來并州完全是因為馮蘊,因此他的身份與其說是營裡的将軍,不如說是馮蘊的家眷,好在他有傷勢未愈的借口,倒也沒有人說三道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