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蘊腦子懵了。
她問得那麼不正經,他有什麼不懂的?
“不要了。敗興。”她哼聲,想扭過身拿梳子,手卻被他捉了過去,強勢的,不容抗拒。起初馮蘊不知他要幹嘛,直到掌心覆上那團硬碩器物,這才注意到裴獗心跳很快,肌理溫度遠高于他那張冷臉。
而且他是沐浴了過來的,沒着戰甲。
馮蘊心口像被什麼撞了下,喉頭發哽。
“将軍?”
裴獗的手肘邊是一個棋盤。
馮蘊閑來無事研究對陣,自個擺着玩的。
裴獗嫌它礙事,往邊上挪了挪,将馮蘊抱入懷裡,緊緊貼合坐下,抵得她呼吸吃緊,“是腰腰要的獎賞嗎?”
叫腰腰……
成了一種默契。
溫存的喚醒方式。
馮蘊有點不尴不尬的。她本是存了逗弄的心思。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,有了這樣的惡習,沒想到會點火燒到自己的腳背……
但她不甘受擺布的,弱而屈服沒有主動制服他來得爽快,于是低低一笑,“就這點表示,還不夠吧?”
裴獗雙眼幽深,“胃口不小。”
“是不小。”馮蘊輕飄飄看他一眼,“将軍,我可以看看嗎?”
沒有男子可以聽到這樣的話而無動于衷,尤其懷裡坐的還是馮氏阿蘊這樣的媚姿姝色。
邊沿試探的次數多了,便不會再滿足。
裴獗喉結滾動,“你就這麼想氣蕭呈?”
馮蘊知道他誤會了,以為她跟他親近是為了跟蕭呈置氣。其實不是,她隻是活了兩輩子看得通透了,不再傻傻守那些清規戒律,單純的饞他而已。
但她不拆穿。
不在乎。
笑得還十分好看,真像那妖精似的。
“豈止是氣他?我也想看将軍打勝仗呢。”
說着她便湊上去,修長的指尖在朱唇輕點。
“來,将軍氣氣他。”
裴獗:……
“不是将軍說的嗎?這樣是最能氣他的。”她那笑容很是恣意,顯然是那天嘗到了甜頭又有了興緻。
但沒有哪個女郎會像她這般,想要便找男人讨,雙眼直白地擺出“将軍快來服侍我氣死那個蕭呈”的笑容。
大膽如此!
裴獗拉她近些,環住她的腰,貼着她的身體,面沉如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