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(第10頁)

  怎麼反過來了?

  馮蘊沉下臉,“計是好計,可我不想做棋。”

  她伸出纖纖玉手,在裴獗的黑子邊沿,放上一粒白子。

  “我喜歡徐徐圖之。”

  裴獗目光凉涼,“姬圖的是什麼?”

  “圖……”馮蘊看着他冷峻得生人勿近的臉,很想說先圖他一晚,又覺得太唐突了。畢竟裴獗是個骨子裡傳統守舊的人,不能太吓他了。

  “圖所圖之事。”

  裴獗凝視着她潋滟得近乎狡黠的眼。

  “姬可願與我賭一局?”

  馮蘊有點意外。

  “将軍可不是賭徒。”

  裴獗:“偶爾為之。”

  “賭什麼?”

  “聽聞世家女郎,皆精六藝,擅棋琴。”

  馮蘊微微一笑:“過獎,略通皮毛。”

  裴獗道:“我自小混迹行伍,文墨棋畫都隻粗通。”

  “将軍何意?”

  “姬可願與我手談一局?”

  “勝負如何?”

  “我勝了,姬便依我之計行事。我若敗,依你之言,徐徐圖之。”

  馮蘊皺起眉頭審視他。

  若是别人說這話,她肯定覺得對方是騙子。

  可裴大将軍說的是事實。

  就她所知,裴獗很小便在行營裡跟着他的父親曆練,因而軍事謀略雖是上乘,書畫棋琴這種名士技藝,他不擅長。

  馮蘊上輩子是跟他下過棋的。

  說來好笑,賭的便是她的……侍寝。

  那時候,裴獗想睡她,她不肯,又不敢直接反抗得罪他,便以“對弈”做賭。

  她摸準了裴大将軍的心高氣傲,故意激他。

  “将軍什麼時候弈過區區女子,我便什麼時候侍候枕席。”

  于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