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獗渾身發緊,被她手指拂過的地方就像被火燎過一般,微微發熱。
“晚點來看你。”
馮蘊瞥他一眼,給了個自行領悟的眼神,淡淡地笑着,趴在他的胸口,很是耐心地滑動,那微微眯眼的樣子讓人想到貓兒吃魚時的戲耍,聲音細細的,輕輕軟軟的……
“将軍我好不舒服……”
裴獗知道她是個什麼人,嘴上說得再是好聽,都未必有幾個字是真心的,可身子不經她逗,很難壓下心裡的邪火,
“哪裡不舒服?”
他聲音都啞了,馮蘊聽出那麼點情緒,低頭一笑,“都怪将軍,為了不影響你的軍心,為了端莊檢點……你看看我,束得太緊了。”
裴獗托着她的腰便将人抱上桌面,有文書掉下來,沒有人去管。他淡漠的臉,也不顯什麼表情,隻讓她面對面坐着,替她扯開那纏着的布帶,輕而易舉将她剝離出來,那鮮嫩的顔色跳入眼前……
他喉頭有些啞。
“這樣好受了?”
馮蘊嗯聲,“這麼熟練,沒少脫小娘子衣裳吧?”
裴獗:……
馮蘊輕哼,整個人幾乎要軟到他身上。他卻不讓,撐着她的腰肩,仍舊讓她坐穩。一襲寬衣在身,從背後看,隻能看到小娘子纖背繃緊,肩膀微僵,坐得很是筆直,并不知那白皙柔軟,在将軍指尖輕顫。
“将軍……”
裴獗不說話,仔細把玩。
馮蘊低頭,看得雙眼發熱,眼淚都快讓她逼出來了,喚他一聲,突然雙手抱住他的頭。
裴獗黑眸微暗,在玉山腹地輕啜慢撚,快意便黏黏糊糊地擴散開來……
一刻鐘……
時間的限制,莫名增添了緊迫,強烈的刺激讓馮蘊敏感地蜷起了腳趾,踩在他的腿上,又慢慢往中間,稍稍用力踩他,讓那興奮的小将軍高昂着頭,在金戈鐵馬間呼嘯着要上陣殺敵,又被盔甲鐵牢囚禁,無法釋放,隻如困獸一般在馮蘊腳底掙紮。
馮蘊熟悉他的反應。
腳趾跳舞一般輕點,他喉頭便有克制的低吟,雙眼幽暗得狼似的盯住她,但她并不想滿足他,就是要讓他難受……
于是那面色更冷了,脾氣也更臭了。
“蘊娘真是大膽。”他懲罰般在她身上造出一片淺淺紅痕,内心仍是焦渴。
這女郎便是生來克他的。
在大營裡幹出如此荒唐的事情,今日前,誰說出來都是要挨闆子的。
可他裴獗幹了。
馮蘊讓他弄得身子酥麻,腳下力氣更重。
“将軍别瞪我,好怕……”
她笑着說,臉上哪裡有半個怕字?
裴獗呼吸紛亂,讓她踩得後背發麻,心裡的火氣更是催動着血脈,偾張怒漲,喉間不由滾出一聲低吟。
“好玩麼?”她軟綿綿地問,煙視媚行,軟若無骨,一點點試探他的底線,也一點點撕碎他的底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