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膚玉容,姿色傾城。
這樣的姬妾,隻要裴獗一死,他便可以擁有……
男兒建功立業為了哪般?
不就圖個暢快潇灑?大丈夫行事,不該瞻前顧後。
“女郎不必驚慌。”鄧光看出了馮蘊的疑心,但并沒有率先捅破窗戶紙,神色淡定地道:“來人,将女郎車駕請回别院。”
又朝馮蘊行一禮,很是周全。
“兵荒馬亂的,女郎還是不要到處亂跑得好。”
馮蘊微微一笑。
他不知鄧光是如何在裴獗的眼皮子底下跟人互通款曲的,隻知道,她不可能全身而退了。
鄧光帶着大隊人馬,兵甲森嚴。
他們統共不到五十個人,拼死一戰也未必走得了。
“好。”馮蘊權衡利弊,苦笑道:“我聽鄧将軍的安排。”
她很是能屈能伸。
鄧光聽那笑聲,耳窩發麻,擺了擺手,示意親兵将馮蘊等人押回别院。
沿途過去,看到不少從城頭和行營出來的兵卒。
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遲疑而茫然。
對普通士兵來說,聽從上官的命令便是,其他事情,很難做主……
大婚的喜幔還挂在門庭,好似什麼都沒有改變過。
然而,馮蘊再次回來,身份卻已不同。
鄧光在門前停下。
看馮蘊要将馬車從側門駛入,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,大喝一聲。
“且慢。”
馮蘊淡淡撩簾看他。
“鄧将軍還有什麼吩咐?”
鄧光打馬過來。
尚在一丈開外,葉闖便拔出腰刀,虎視眈眈地看着他。
鄧光冷笑,停下來,朝馮蘊拱手。
“煩請女郎,将人質交我處置。”
馮蘊一笑。
想得可真美。
兩軍開戰,她進可拿蕭榕保命,退可拿蕭榕威脅蕭呈,獲取更大的利益。這麼好用的棋子,憑什麼拱手讓人?更何況,鄧光背後到底是什麼人,她尚未弄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