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熏着香,備着洗漱的胰子,布置得很是奢侈華貴,比尋常富貴人家的卧房還要整潔寬敞。
馮蘊沒有去方便,而是四處查看,檢查門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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韋铮今夜飲了不少酒。
他那天落了臉面,無心與同僚攀談,說些不痛不癢的客套話,一個人沉着臉獨自喝悶酒,想着自己接下來的命運。
三秋桂酒沒有桂花的香味,但今夜裡好似格外醉人……
他神思恍惚,鼻翼忽聞馨香。
宴席上是有仆女侍候的,仆女緩緩跪坐下來,喚聲韋司主。
韋铮擡眼看了看,側開身子,由着那仆女侍候茶水……
不知是他缇騎司司主的名頭太吓人,還是他闆着臉的模樣實在陰狠,仆女端着茶水的手不住的顫抖,韋铮眉頭微皺,正要說話,那仆女便不小心将茶水灑在他的衣裳上。
“司主饒命。”仆女緊張得瑟瑟不已,吓白了臉。
韋铮不耐煩地擺擺手,徑直起身出去了。
宴席上人們衣飾繁複,這種事情常有發生,他沒有多想,出了花廳便由仆女領着去更衣。
仆女全程沒有說話。
韋铮想着心事,也沒有注意到走得有些遠了,直到那扇門打開,仆女退下去,他借着醉意往裡走,這才發現有些不對。
裡頭有人。
這間廂房竟與隔壁相通……
薄薄的木屏風半隐半現,那頭是個女子,影影綽綽,香風盈面。
韋铮下意識拉開屏風。
女子冷着臉,一眨不眨地看着他。
“韋司主不勝酒力啊?”
帶着挑釁的話,吓得韋铮一個激靈。
“夫人怎會在此?”
馮蘊眼眸泛冷,“這正是我想問韋司主的。李太後給了你什麼好處?”
韋铮驚疑望着眼前的女子,莫名局促。
“夫人……”
聲音未落,他變了臉色。
下腹隐隐的灼燒感,他方才以為是美酒燒燙,如今細品卻是不對,氣血下湧,血液逆竄,五髒六腑都有蟲蟻在啃……
尤其,眼前美人眉目清冷,似含春情,幾乎刹那便讓他有了反應。
糟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