韋铮心裡喊出這句話的時候,自己也吓了一跳。
這是他愛慕多年的女子……
他不願如此侮辱,又實在找不到詞來描述内心複雜的情緒。
一時間,面色微變,良久才拱手回應。
“禀太後,确有此事。”
李桑若對他的反應很滿意。
“那可有找到嫌犯?”
韋铮垂着眼簾,“微臣正在查找淵源。”
李桑若眉目微斂,突然收起笑容,陰冷的目光掃向溫行溯。
“那不如請溫将軍去内室小坐片刻,寫幾個字出來比對比對?”
室内突然鴉雀無聲。
這是直接懷疑溫行溯就是通敵的嫌犯了?
韋铮看一眼溫行溯。
溫行溯沒什麼表情,隻是靜靜地坐着,目光深邃難辨。
韋铮慢慢起身。
“勞煩溫将軍跟我走一趟。”
溫行溯擡起頭來,微微笑問:“現在?”
“現在。”韋铮行禮:“得罪了。”
“無妨。”溫行溯慢慢起身緩拂袍角,對韋铮還了個禮。
從頭到尾,他表現得都極為淡然。
他知道,不論是好酒好菜的招呼,以歌舞美姬相邀,還是語含機鋒地威迫利誘,都是手段。
這些晉人永遠不會跟他一條心。
更不會真正把他當成自己人。
先禮後兵,說不服就動武,他預想到了。
然而,韋铮帶他去的不是缇騎司的刑室,而是往廂房内院而去。
韋铮吩咐人去取筆墨,然後邀溫行溯入座。
“溫将軍何必固執?你該知道,其實将軍夫人,也希望晉方能赢這一局。”
溫行溯面不改色,淡淡笑道:“溫某不是不肯比試,是知道赢不了。何必丢人現眼?”
韋铮歎氣,“識時務者為俊傑。将軍又何苦跟太後犟呢?”
溫行溯笑了笑,沒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