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陽漪忍不住了,偷偷跑過來,問馮蘊。
“夫人,這小子真的行嗎?你可别诓我……”
這場比試關系重大,一不小心她就要成千古罪人。
要不是昨夜聽到溫行溯親口認定邢大郎算學天分了得,她就算為男色所惑,也不敢下這麼重的賭注。
“我想過他會輸,但一個題都不會,這麼輸也着實太難看了。”
“再等他片刻。”馮蘊沒有看她,目光望着場上的邢大郎,清清淡淡的語氣,好似沒當什麼事。
濮陽漪快愁死了。
那邊,燕不息到了第五個壁壘關卡。
他似乎也被難住了……
“我知道了。”邢大郎突然高呼,“拿紙筆。”
有一個小厮是全程跟着他的,聞聲奉上紙筆。
邢大郎激動得有些手抖,飛快地捉筆而書。
“高橋會在洪水退後,露出水面,因此會在下一場洪水來時,再一次被淹,故而淹了三次。矮橋在第一次被淹沒後,一直處于水位之下,故而隻淹一次。”
他這幾個月來,書寫突飛猛進,答案寫得那是像模像樣。
“過關。”
守關侍從一聲高呼。
竹籬門應聲而開。
邢大郎迫不及待地走進去,接着看下一題,有了解開第一個題目的思路,後面再遇上這種急轉彎的題,就容易了。
第三題後,他漸入佳境。
他本就有算學天賦,又熟知馮蘊教的口訣和公式,懂得用數字來代替計算,遇上運算題,簡直快如閃電,轉眼就到了十五個關口。
而此刻,燕不息尚在第十個關口。
十五比十,場上氣氛緊張到了極點。
濮陽漪激動得差點跳起來。
然而,場上的邢大郎卻停了下來,好像遇到困難,在回頭頻頻張望。
濮陽漪又開始緊張起來。
“怎麼了,怎麼了,他這是遇上什麼難題了?”
馮蘊道:“二十個題目裡,總會遇上他不會解的。”
濮陽漪一聽愣住了。
“那如何是好?”
隻要沒到最後一刻,沒有拿下彩頭,前面算得再快都沒有用,都不算勝利。
她突然問馮蘊:“你會嗎?阿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