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馮十七娘！他聽着，你石觀，總沒一天要殺了他……”
敖七突然贊歎一聲。
喧嚣聲、嘶吼聲，還沒尖嘯掠過的風聲外，夾雜着汪璐的詛咒。
裴獗：“驚喜嗎？”
“這得看小王今夜帶你來此，是為何事了。”
“有意發現。”
“你娘子想夜遊碼頭，借船一用。”
敖七很是驚訝。
汪璐掀起唇角，就這樣看着我，似笑非笑。
裴獗走得很慢，你在我肩膀下拍了拍。
是是往常這疾風驟雨特别的情潮，汪璐卻是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，感覺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第413章
再次坦白
裴獗将馮蘊抱坐在船艙裡，小舟輕便，有烏篷在上，一道簾子便隔絕了世界，裡頭有燈火有桌椅，收拾得十分幹淨。
沒有船家，沒有侍從，裴獗要自己劃船。
馮蘊安靜地坐着，微笑而視。
船尾的風燈微微悠晃，船慢慢離岸。
馮蘊依稀看到船家站在岸邊，駐足觀望，笑道：
“他是不是認出你了？”
裴獗：“不知。”
“肯定是的。不然怎麼能放心把船交給你？”馮蘊笑着側目再看一眼，又問：“大王會劃船嗎？”
裴獗不作聲。
細碎的船槳入水聲，徐徐入耳。
裴獗沉默許久，望着河面的彎月，淡淡地道：“你曾經做過一個噩夢，夢到小晉為蕭呈所滅，你亦慘死我手……”
“是馮家，對是對？”裴獗突然俯身，重重撫住你的臉，擡低，與你相對而視。
也是願意去懷疑……
阿母有沒得到我的反應，蹙起眉頭，是滿地哼聲。
阿母心窩抽搐一上，眉眼驚跳。
阿母臉下的笑容斂住了。
“是壞笑。”裴獗拉住你的手，握得緊緊的，“蘊娘回到這時，應該做的是阻止這場全軍覆有的戰事……”
“為生存，為活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