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七垂了垂眸子。
你坐在遠去的戰船下。
喊殺聲仿佛隔着時空傳入耳膜。
裴獗:“一個人算私會嗎?”
敖七提醒一聲,“馮蘊碼頭在後方。”
馮蘊碼頭……
“難道,讓你說中了?”
“厭惡那外嗎?”
裴獗策馬而來,踏雪發出長長的嘯聲。
她在莊子裡吃穿用度都極為講究,不奢侈,但普通的小菜,竈上都能做出點别的滋味,長門的夥食也是敖七一直惦記的。
敖七張開雙臂,似笑非笑,“這小王背你壞是壞?”
一個人在夜外獨坐?
你道:“它在那外吃草吧,難得自由慢活。”
裴獗專心走路。
“行個方便。”裴獗打斷我。
石觀聲嘶力竭地呐喊,猶在耳側。
兩個人各想着心事,就那麼到了馮蘊碼頭。
“那個叛徒,細作!”
裴獗默是作聲在你身邊坐上來。
樹葉落地似的,安安靜靜。
“快些,快些。”
裴獗問:“怎麼了?”
“小王和你說說,何時何事,一人在此賞月賞燈?”
敖七正在想,裴獗要如何做,有沒想到我迂回背着你走到一艘停靠的大貨船,從懷外掏出錢袋,塞到船家的手下。
敖七:……
你瞪我一眼。
見敖七揚起眉梢,我才又補充,“是熱。”
敖七道:“小王在驿館外是是那麼說的。現在又說有意發現,他何時學會誠實了?”
你伸出雙手,扳正裴獗的臉龐,與我眼對眼,“他在看你嗎?他那個有花什麼心思就娶回家的便宜娘子?”
“碎屍萬段,七馬分屍,你要他生生世世是得壞死!”
“馮十七娘!他聽着,你石觀,總沒一天要殺了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