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佑這才弄明白是怎麼回事……
“你聽好。我去喂馬,沒看見人。左仲的事,你去問左仲。”
裴獗一言不發。
裴獗凝視着她。
他聲音沉凝,臉色不是很好看。
說着瞟了紀佑一眼。
金雙咬了咬下唇,似是有些難以啟齒,雙頰都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潤,“方才我,正,正行方便,突然從林子裡竄出一隻野獸……”
“左侍衛和紀侍衛回來了。”
“若非左大哥适時趕到,吓跑了它,我今日隻怕……已兇多吉少。”
仿佛過了一瞬,又仿佛用了很長的時間,紀佑才反應過來,怒視着左仲。
“你我是夫妻。有什麼事,不能直言?”
馮蘊和裴獗回來,錢三牛便過來牽馬。
左仲擺擺手,走了。
金雙和銀雙知道他是在避嫌,雙雙福身緻謝。
“紀大哥放心,我們不敢的……”
上輩子她最常見的便是裴獗這個表情,沒想到這麼好用,一碗清粥還沒有喝完,男人就受不住了。
銀雙吓一跳。
“我何時私會小娘子?”
“大王,王妃回來了。夥房剛送了膳食過來,小人放到裡頭爐子上溫着……”
車隊帶有飲用的清水,但辎重有限,用水很節省,因此馮蘊能做的,也就是把手洗幹淨。
左仲搖頭,“我也不知情。發現她時,便看到她暈倒在草叢裡……”
銀雙半摟着金銀的身子,也擡起頭來,焦急地問:“是啊,左大哥,我阿姐她……這是出什麼事了?”
“你能有什麼事?”
氣氛突然緊張。
“禀大王,王妃。”
過了片刻,銀雙和金雙便一起出來了。
紀佑看他說得嚴肅而平靜,全無半分隐瞞的意思,一臉的怒容漸漸平複。
裴獗似乎這時才明白她的心思,輕哼一聲,語氣裡竟帶了一絲莫名的笑意。
左仲沒有說話,從銀雙手裡接過自己的披風,攬在臂彎裡。
“這畜生狠狠撞了我一下,将我掀倒在地,一口咬住我裙裾撕扯,我當即被吓得……暈了過去。”
但鳌崽跟金雙無冤無仇,為何要攻擊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