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鳌崽跟金雙無冤無仇,為何要攻擊她?
兩人都沒有吱聲。
紀佑青白着臉。
“方才差點摔了,腳疼。”
紀佑想着他說的“整理衣裳”,一顆心怦怦亂跳。
蒼穹寂靜,他們相攜相伴,徐徐而行,在火光中越去越遠……
紀佑瞥一眼左仲,搭手扶住她。
“你對她做了什麼?”
“多謝紀大哥。”金雙看了看紀佑,又擡眼望着月光下伫立的左仲,慢慢拜下。
馮蘊:“我去洗手。”
說罷冷冷地看向紀佑。
一口濁氣卡在喉頭差點吐不出。
“我,今夜的事……煩請左侍衛……替我保密。”
“先替你阿姐整理好衣裳吧。”
他說完轉身就走。
左仲和紀佑對視一眼。
馮蘊嗯聲,眉梢微垂。
“不冷。”馮蘊穿着淺煙灰色的襖裙,外頭罩了件狐皮領的鬥篷,狐皮還是裴獗親自上界丘山獵來的,再由應容一針一線制成,襯着她白皙的臉頰,别樣的美豔。
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鳌崽。
他指着被左仲放在地上的金雙。
“她怎會衣衫不整?”
金雙搖搖頭,“我沒有掌燈,看不分明,黑漆漆一個影子,突然撲過來……”
“有話直說。”
卻又聽左仲道:“我見到她時,見她衣衫不整……我有心施救,卻多有不便,這才脫下披風替她遮掩。”
很明顯,蘊娘的心思,沒那麼簡單。
“我們去外面等候。”
左仲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。
“見到大王,我便不冷了。”
隻是因為對今晚的事情存疑,這才準備“一個個的審問”,弄清真相……
金雙:“左侍衛——”
金雙屈膝便是一拜,深深垂下頭,很是慚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