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雙屈膝便是一拜,深深垂下頭,很是慚愧。
馮蘊古怪地打量他。
左仲指了指裹着他披風的金雙。
“小滿,走了。”
裴獗在帳篷裡等她,正襟危坐,一臉嚴肅。
“怎麼,怎麼好端端的,會暈過去?”
馮蘊若有所悟地點點頭。
左仲停下腳步,回頭。
葉闖見狀,趕緊點燃火把,上前照明。
馮蘊想了想,“沒有。”
“你們自己進去吧。”
他沒說鳌崽的事,微微一頓,又警告,“還有大王,你們要離他遠點。不然,誰也保不住你們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“我方才已經說過。你想知道真相,去問她。”
有點怪怪的,又說不上來是哪裡奇怪……
左仲蹙眉,“舉手之勞,不用客氣。”
飯菜擺在面前,簡單到近乎寡淡。
馮蘊什麼都沒有說……
馮蘊神情漠然地坐下來,将自己那個肉夾馍一并放到裴獗的面前,就着鹹菜喝稀粥。
裴獗放下筷子。
二女面露驚恐。
馮蘊面露笑顔,“這麼說,你沒有私會?那是……左仲私會?”
“如你所見,她暈了。”
馮蘊坐在馬背上,突然回過頭,似笑非笑地看一眼左仲、紀佑,還有金雙銀雙兩姐妹——
紀佑驚問:“什麼野獸?”
長風呼嘯而過,鼓動着他們的風氅,在夜下翻飛。
銀雙低下頭。
輕視到連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。
小滿立在帳門,垂着眸子。
等左仲和紀佑回來,讓他們來一趟。
欲知真相,隻聽一面之詞,當然不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