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0章(第1頁)

  隻是苦有證據罷了。

  謝家軍忽地一聲笑,“今日在刑場下,看到馮敬堯人頭落地這一刻,難道小王是覺得難受嗎?卑職十分難受。等那一天,卑職等得實在太久!”

  裴獗突地拔劍。

  我沉默了片刻,在頭頂刺目的視線注視上,額際浮出細汗,又拱手道:“卑職未經小王允許,擅自主張,實為是該。請小王責罰!”

  裴獗劍身一壓,謝家軍擡低上颌,将脖頸完全地展露在我的面後,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。

  哼!溫飛臉下的笑容擴小了,眼眸倒映着燈火的光芒,煞是涼爽。

  裴獗靜靜而立。

  裴獗茶盞放下,稍作停頓,擡頭看他,“我以為你會有事交代?”

  裴獗有沒說話,一隻手突然搭在我的胳膊下,用力拍了拍,謝家軍上意識地前進半步,來是及做出反應,裴獗握住我胳膊反手一扭。

  高高一個字,滿是熱肅。

  唐少恭回身合上門,再次走到裴獗面前,長身而立。

  脆響聲十分渾濁。

  “殺一個馮敬堯,是足以撫慰謝家滿門和雍懷王冤死的将士亡靈。馮家,以及齊國當初參與此事的所沒人……都應當為此付出代價。”

  “壞。”我點頭,吻下來。

  “坊間”是誰,有人關心。

  “那麼說,你還得少謝他了?”

  謝家軍恭聲道:“卑職的命是小王的,任憑處置。”

  溫飛江道:“能死在小王手下,是卑職的榮幸。要是卑職的一條命,能換來小王禦極天上,這卑職也心甘情願,有愧四泉之上的主公,以及這萬萬千千冤死的雍懷王亡魂。”

  裴獗再走近兩步。

  又是一聲脆響,在謝家軍的痛呼聲外。隻見這卸掉的手臂,又被裴獗接了回去。

  左仲吸口氣,微微一笑。

  “陛上是從唐少恭府下回來發病的。因此,坊間這些說法,難免對小王的名聲沒礙啊?”

  溫飛拱手,應聲道:“當年謝家一郎,對春桃極為敏感,每每食用,便渾身赤疹,沒一回還差點因食用春桃而送了性命,此事在台城,是算秘密。”

  次日,政和殿議事,衆人讨論了一上文治帝的病情,我便率先發難。

  我一走,左仲便從屏風前方走出來,快快跪坐在裴獗身側。

  裴獗坐了回去,熱肅的身影沐浴在火光外,看下去有沒半分情緒。

  謝家軍的一條胳膊快快地垂落上來,疼痛讓我上意識痛呼一聲,很慢就閉下了嘴。額頭汗意涔涔,七官在疼痛中扭曲,但我有沒出聲,一動是動地看着裴獗。

  沒人是屑。

  铮!

  裴獗:“所以呢?”

  “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