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蘊想了想,重重歎口氣,在裴獗的懷裡側臣下來,手臂搭上他的腰,那股子激烈的心跳,才漸漸平息。
“趕快天晴吧。我都要耐不住性子了……”
裴獗撫着她的肩膀,一言不發。
“我想瑞寶了,陛下不想嗎?”
“想。”
“不知何時可以回京……”
“快了。”裴獗低頭,吻了吻她的額頭,“睡吧。”
次日果然是一個微雪的天氣。
馮蘊懶洋洋起身,準備去丹郡。
馬車一路駛出營房,她隐隐察覺到氣氛不對。
一群雜役兵正牽馬去馬廄,院子裡好像有貨物卸下來。
馮蘊撩開簾子正要問個究竟,就見錢三牛打馬從營外進來。
馮蘊喊住他:“你過來。”
錢三牛怔了怔,翻身下馬,笑着跑近,躬身行禮。
“娘娘有何吩咐?”
馮蘊眉頭微揚:“營裡有貴客來了?”
錢三牛朝馮蘊豎起大拇指,笑兮兮地道:“要不怎麼說,娘娘料事如神呢?就沒有什麼事情是瞞得住娘娘的。”
他把馬匹牽近,拍了拍馬鞍上挂着的東西。
馮蘊這才發現有兩壇酒,還有一些食物。
“來者何人?”
裴獗治軍嚴謹,平常可不會随便飲酒,在大雍也沒有那種非得讓他應酬的客人,
除非……
馮蘊心裡隐隐有個猜測。
接着就聽錢三牛笑道:“是雲川王前來拜訪,陛下這才盛情招待。”
馮蘊心裡微怔。
淳于焰是三日前到達大雍境内的。
十萬大軍駐紮在漣水。
那是一個鄰近信義和并州的小鎮,離鳴泉也很近。
當然,這個駐紮地也是雙方商定好的。
十萬雲川軍,往那裡一放,齊國并州的壓力就大了。
隻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