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……
淳于焰不坐鎮鍊水,跑來丹郡做什麼?
馮蘊心念微轉,就想到裴獗昨夜的話。
怪不得讓她今日去找濮陽漪……
啧!誰說裴狗大氣?
分明就是小心眼。
馮蘊臉上的笑容不知不覺地擴大了幾分,眉眼彎彎地朝錢三牛點點頭,說道:
“陛下問起,就說我去了丹郡看望嫂嫂,就不去打擾他和雲川王議事了。”
避嫌,她走得飛快。
其實她跟淳于焰之間從來沒有男女之情……
但許是淳于焰那厮玩笑開得太多了,“奸夫”自稱更是家常便飯,又發生了上次秋瞳軟鞭的事情,她不想再打翻了裴獗的醋壇子……
馬車一刻不停的往丹郡而去。
城門口來往的人很多,進城很費了一番功夫。
兩國開戰,進出盤查很嚴,馮蘊不想别人知道身份,混在擁堵的人群裡,半個時辰才進得門。
濮陽漪讓人弄了一桌子菜,很是熱情地款待。
馮蘊原以為她是懷揣着富貴閑人的那些愁緒,想跟她說些體己話,又或是為孩子的事情,找她訴苦……
不料,濮陽漪見到她二話不說,先掉眼淚。
馮蘊很少哭。
但看不得美人垂淚。
“哎喲喲怎麼了怎麼了這事?”
她将濮陽漪半擁在懷裡,拍着肩膀寬慰,“你這哭得我心都碎了,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呢?”
濮陽漪擡頭,在馮蘊疑惑的目光裡,期期艾艾說,“夫君在外面養小了……”
馮蘊錯愕,張了張嘴,半晌沒發出聲音。
“可有實據?”
濮陽漪搖搖頭。
馮蘊松口氣,“那你怎麼知道?”
濮陽漪道:“來到丹郡我都夢到過好幾回了。”
馮蘊:……
濮陽漪的表情是真的傷心欲絕,三十多歲尚未生兒育女,她已經敏感到稍有風吹草動就驚懼恐慌的地步。
馮蘊不免歎息。
“嫂嫂别胡思亂想。大兄以前都沒有這樣的喜好,這是在戰時,更是不會亂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