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我跟她結婚之後,就對自己的身份很自卑。她是豪門世家,我卻隻是一個身份普通的男人,頂多也就是考上了名校,才跟她有機會遇見。
否則以我這樣的身份,怕是這輩子都無法遇到她這樣的人。
厲弘文又是她那個階層的富家少爺,即便陸瑾瑜告訴我,他們家後來落敗了需要她的幫助,但他的身份擺在那裡。
就算落敗了又如何?
他依然是我仰望的富二代。
這些差距讓我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。
我開始變得無理取鬧,查她的手機,限制她跟任何男人交往。
哪怕是她的同事跟下屬。
我知道那些人都很無辜,可我當時的情緒已經出現了問題,我沒辦法控制自己。
過去那些甜蜜的回憶全部都煙消雲散,隻剩下我們不斷的争吵,還有我融不進去她的圈子被嘲笑的畫面——
我記得,我們最後一次的争吵,是她告訴我說她不想要孩子。
我質問她,“如果你有了怎麼辦?”
如果我們有了孩子,她能夠不管厲弘文嗎?
陸瑾瑜當時用極其失望的眼神看着我,“你覺得孩子就是你用來鞏固你身份的工具?那我最好永遠也不要懷上!就算懷上了,也打掉。”
那樣絕情的話,讓我絕望到了極點。
而那時候圈子裡面所有人都在說厲家就算破産了,也會有陸瑾瑜幫忙,我求她不要去幫他們,可陸瑾瑜還是去了。
雙重打擊讓我無法承受,我威脅她,如果她去我就自殺。
我以前在情緒激動的時候鬧過很多次自殺,但是沒有一次是真的。
陸瑾瑜一次兩次容忍了我,但第三次就不再當回事,也就這麼走了。
再後來我自殺被救,醒過來就失憶了
當我想起這一切的時候,心髒已經疼到麻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