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震耳欲聾的聲響,曾經是我多少年的噩夢。
在失去意識前,我看到司景賢将簡采萱往前一推。
昏昏沉沉中,我想着,完蛋了,看來這次,我還是得聾。
……
再次醒來,我看到的是醫院的天花闆。
四周靜悄悄的,聽不到任何聲音。
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,有種不安的預感彌漫着。
眼前是我那許久沒見過的父母,見我醒來,他們似乎在說些什麼。
但我一句都聽不到。
完了,我這次兩隻耳朵都聾了。
“我聽不到。”
我說道。
這話一出,面前的父母表情突然凝滞。
然後就是一陣兵荒馬亂,呼啦啦來了一群白大褂。
醫生走到我面前,給我進行了一個簡單的檢查。
然後就一臉遺憾地,對我的父母搖了搖頭。
這結果,雖然不在我的預料之中,但畢竟我是曾經聾過一隻耳朵的人,雖然難以接受,但也不至于無法接受。
好在還活着不是嗎?
想到這,我問道:“簡采萱呢?”
母親張口說着什麼,我蹙眉說道:“媽,你寫下來吧,我聽不到。”
然後她才一臉愕然,想起了這件事情。
我看到她在紙上寫道:【采萱沒事,已經出院了。】
畢竟是我的親妹妹,再如何不和睦,但我也是不希望她出事的。
見到這句話,我不禁松了口氣。
但轉瞬,我想起了什麼,又問道:“那司景賢呢?”
母親寫道:【他還沒醒。】
我坐起身,揉了揉還隐隐作痛的腦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