煙霧中,他盯着她的背影。
霍西已經在穿衣服了,但是禮服哪裡能擋得住那些?
他說:“不想讓他知道,躲幾天吧!”
霍西手一頓,把禮服脫了,進卧室沖澡。
做都做了,她也沒有必要矯情。
張崇光把一根香煙慢慢抽完,跟着進了浴室,也不是還想做,隻不過是想跟她說幾句話罷了。
浴室裡除了水汽,就是沉默。
霍西沖了澡,披上一件浴衣,走進更衣室。
這裡面,總有幾件她的衣服。
她抽出衣服時,張崇光倚在門邊,輕問:“為什麼肯跟我上|床?怎麼……他滿足不了你?”
霍西把衣服套上,“就一回的事兒,别把自己太當回事!”
他舔了下唇,捉住她:“如果我告訴他呢?”
霍西望住他:“你會嗎?”
張崇光笑了:“看你表現。”
他在笑,但是那笑又是說不出的苦澀,他很想跟她說回來吧,可是想想她也不會同意的,她現在可稀罕着白起呢!
張崇光忽然就惱怒起來。
他整個人比方才逞兇時疏離冷淡許多,披上浴衣走向露台,整個就是一副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樣子:“霍律師說得對,就是一回的事情!”
他低頭淡笑:“我張崇光再怎麼不濟,也不需要糾纏……旁人的東西。”
片刻,他望向霍西。
撞進她的眼裡!
霍西輕輕挪開目光,“我走了!”
張崇光喉結滾動,半晌才吐出幾個字:“需要為你叫車嗎?”
“我自己會叫!”
霍西說着,把禮服丢進了垃圾筒裡,正要離開時張崇光在她背後輕聲說:“今晚穿得這麼漂亮,就是為了勾引我嗎?”
霍西沒有理會,筆直走出去。
門輕輕合上,張崇光就望着她離開的方向,怔怔地出了好一會兒神。
蓦地,一滴微熱的東西,滴在手臂上。
他微微仰頭。
原來,得到以後,才知道自己失去得那樣徹底。
方才他占有她時,她極少時間的投入,輕輕吐出的是白起的名字。
張崇光很輕……很輕……地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