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西輕靠在車座椅,老趙一邊開車一邊就喜滋滋地說着家裡的喜事,對未來很是期待,還提起了霍紹霆跟溫蔓……
霍西簡直不知道怎麼跟爸媽交待。
她曾經深愛張崇光,但是現在他們的婚姻卻更像是一場兒戲,一場賭氣。
婚禮,其實真沒有必要。
她沒有提,張崇光竟也沒有提,或許是想到一處了。
霍西去了律所,午後三點她打了個電話給張崇光,提醒他叫醒綿綿,喂綿綿吃藥。
張崇光态度不冷不熱。
似乎領證那會兒的熱乎勁兒,過去了!
霍西挂上電話時,不禁暗忖:除了他對自己的惱怒之外,大概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早更了!這脾氣一般人還真受不了!
她自己脾氣也不太好,從前她喜歡着張崇光,張崇光也願意讓着她。
相處不錯。
現在,感情淡了,他也不忍了,相處起來難免摩擦。
霍西盡量忍耐。
庭審過後,她去了一趟醫院,去看白起。
她買了白起喜歡的花束,走進病房時,白起人精神還挺好,靠在床頭靜靜地在看一本書,好像是育兒手冊。
霍西進去,他也沒有擡眼,似乎是知道她一樣。
“來了?”
霍西從櫃子裡拿出一個花瓶,把花插上,随後目光居高臨下地落在那本書上,淡淡的:“從前不是看過,怎麼又看了?”
白起挺從容地擡眼,看着她小腹的位置。
“不是馬上有寶寶了麼?看看總歸有好處的。”
霍西沒有出聲,她就很溫和地注視他。
她不知道如何跟白起說,她跟張崇光領證了,她也不想跟他說她是被逼迫的,那顯得虛僞蒼白。
她也不會說,懷孕以後她會帶他離開,回去英國。
霍西想,如果白起真到那天,她希望他留在國内。
霍家總是能容他一個地方的。
但這些霍西沒有說,她隻是把花束調整成最好的樣子,又問他病情還有吃藥情況,半個小時後家裡的傭人送飯過來,她親自看着他吃了。
白起的胃口還挺好。
她多少放心。
離開時,白起看着她的背影,忽然就開口:“你跟他在一起了,是嗎?”
霍西背微微繃緊。
白起語氣仍是平和的:“我是聽家裡的阿姨說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