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起語氣仍是平和的:“我是聽家裡的阿姨說的!”
霍西沒有否認,她嗯了一聲:“是!”
白起望着她的背影,平放在被褥上的手微微蜷了起來,但是語氣仍是溫和的、平心靜氣的:“那挺好的!其實綿綿也需要張崇光那樣的父親。”
而他,什麼也給不了。
他還是霍西的拖累!
但在霍西心裡,他不是拖累,他是親人。
霍西還是回過了頭,她走回病床邊上,很輕很溫柔地撫摸他的發頂,然後輕輕地抱了抱他。
白起的病,不過是拖延,說得難聽一些就是拿錢換命。
醫藥費很驚人。
這三年,大幾千萬下去了,若是一般人早早沒有了性命。
可是霍西卻願意用所有來換回他。
白起也痛,這三年他也咬牙堅持,他想陪着霍西……他還不放心張崇光,他想親眼看着綿綿沒事兒。
他還……不想死!
良久,白起輕拍她:“回去吧!别為了我又整得不開心!”
霍西想說什麼,他不許她說。
等她回到别墅時,已經是晚上9點,車停了下來,霍西打開車門下車。
才走兩步,就撞見一具結實的身體。
鼻端是溫熱的男性體息,這讓她不用問也知道是誰。
張崇光扶住她。
别墅院内,光線有些暗,彼此看不清對方的臉,隻能感覺到對方溫熱的呼吸,霍西覺得這樣太過于親近了,就後退一步。
張崇光松開她。
他點了一根香煙,卻沒有吸,夾在指間,語氣略有些煩躁:“去醫院看白起了?”
“是!去看了看他!”
“張崇光,這個你也要管嗎?”
……
張崇光并沒有正面回答,他隻是說:“現在9點了,綿綿已經睡下了!張太太,要我提醒你一句嗎,你現在已經結婚了,有家有室,如果你執意想去照顧一下舊情人,是不是也要考慮你的丈夫的承受能力,又或者是考慮到綿綿想念媽媽的心情?”
他一整個歪理邪說。
霍西不想理會,她越過他:“以後我會時時注意自己!好讓張總滿意!”
才說完,身子被抵到車門上。
張崇光把香煙給熄掉,回頭看着她,月色下她的臉蛋有些蒼白,眼下帶着淡青,可以想見昨晚沒有睡好,今天下午還哭過了。
張崇光輕摸她的臉,聲音壓得低低的:“你知道怎麼讓一個男人滿意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