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輪椅上見到我時,疼嗎?
霍西問這句話時,她聲音都在顫抖,她甚至……想去撫摸他受傷的腿,她想看看那裡,想看看他的傷有多重。
張崇光身體緊繃。
他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,側頭凝望她,目光微涼。
片刻,他揚了聲音:“秦秘書你陪她進去!”
秦秘書正在外面吹冷風呢,聞言一呆,還沒有反應過來霍西已經被張崇光請出了房車,他的态度冷了許多,微微側頭示意司機上車。
獵獵夜風中,霍西站在車外。
與他相望。
車門被關上,黑色的房車在她面前,緩緩駛離。
秦秘書感覺到很抱歉,上前一步,“霍律師真不好意思,張總他最近……性格有些古怪,我懷疑他是更年期提前了。”
霍西低頭注視着手掌上的紗布。
血,已經止住。
她靜靜地看着眼底盡是一片熱意,輕聲說:“不用再包紮了,現在這樣就很好!”
她伸手攔了一部出租車,開門進去。
秦秘書站在風中淩亂,她想,一個瘋了兩個也瘋了。
當她告訴張崇光時,她以為他會責備自己,沒有想到張總隻是淡聲地說了一聲知道了。
秦秘書更弄不懂了。
……
霍西沒有回霍宅,她來到名下一處公寓。
夜深人靜。
她沒有開燈就站在黑暗處,她甚至沒有換下禮服……指尖點了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,沒有抽,就任其慢慢地燃燒。
發現真相,對她沖擊很大。
但她始終也隻是一個普通的人,經曆太多,她無法像年少時那樣義無反顧。
她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。
親情、婚姻、子女……這些都是她選擇時要面對的。
夜,越發深沉。
等到天際泛起一絲魚肚白時,霍西将最後一根香煙摁熄掉……她拿了手機撥了自己助理的電話,等到電話接通她很輕地問:“去年車禍,張崇光是不是傷得很重?”
助理本來是迷迷糊糊的,這話一聽立即清醒了。
她自然不敢說。
霍西從她的态度,知道了真相,她頓了許久才又開口:“我想看一下那輛車。”
助理勸說:“聽說送到廢棄場了!不一定找得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