陰蝠首領胸前挂着月經帶,一馬當先淩空撲向劉今墨,忿怒的口中“吱吱”大叫着咬住了他的一撮頭發,拼力拔了去。
劉今墨大怒,一掌劈中首領的右翅,首領翻着跟頭栽倒在地上。這一下激怒了所有的陰蝠,密密麻麻的撲在劉今墨的身上,一陣撕咬後又飛升起來,然後繼續進攻其他人。
笨笨于混亂之中,溜到劉今墨身邊,照準其大腿狠命的就是一口,活生生的撕下一塊肉來,疼的劉今墨眼淚都掉出來了。
寒生搶上前,抱回來陰蝠首領。??傷得很重,右翼已經折斷,渾身不住的顫抖着,一雙眼睛無力的望着寒生,半邊身子都是鮮血。
攻擊慢慢停止了,一切歸于平靜。
月光下,劉今墨的頭發、胡子甚至眉毛都被拔得精光,光秃秃的腦袋上都是血點子,它的腳下也橫七豎八倒着十餘具陰蝠的屍體。
除了寒生,其他人全都無一幸免,吳楚山人、吳道明、蔣老二、六名勁壯大漢甚至蜷縮在滑竿裡的老者,全部被拔光了頭臉之上的所有毛發。
方才的報信烏鴉的叫聲,其他人都未加以留意,隻有吳楚山人和吳道明心中有數。
吳楚山人知道這是谷口有外人進來了,可是還有什麼人會在深夜入谷呢?可能是接應劉今墨的人,看來今天是兇多吉少了。
吳道明聽到烏鴉叫聲,心中微微一動。
紅眼陰蝠并不像吸血蝙蝠那樣嗜血如狂,傷人性命,??們隻是在意拔光人的毛發,一旦無毛可拔,??們也就失去了攻擊的意願,現在他們都已經伏在樟樹上不動了。
“首長,挖好了。”那兩名勁壯大漢盡管頭上沒了毛發,光秃秃的,但畢竟還是訓練有素,竟不受意外幹擾的挖出了一座土坑。
劉今墨手揉摸着光頭,凄涼的月光下,手掌心裡斑斑血迹,他嘴裡咬牙切齒的咒罵着,這山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蹊跷怪異的事情。
他擡腕看了看手表,時針已經指向晚上10點50分了。
“亥子交更之時快要到了,來,請老人家入墓,”他命令道,同時轉眼望了地下的山人和吳道明,惡狠狠說了句,“等一會兒再來收拾你們。”
滑竿旁的兩名漢子掀開草綠色的軍大衣,拽起身子弱小的老者,徑直架上了山包。
月光如水,淡淡的灑在了坑底,墓坑不大,雖說棺材盛不下,但老人家是囫囵個的入土活埋,因此大小就已經是足夠的了。
“老人家,人死或重于泰山,或輕于鴻毛,今天您的死遠遠的重于泰山,您的後人會世代銘記于心。”劉今墨鄭重地對老人說道,然後擺擺手,示意将老人放入坑内。
老人的雙目現出絕望的眼神,身子在奮力的扭動掙紮着,但是于事無補,還是被擡下了坑底。
人總是不願死的,盡管身患絕症也是一樣,吳楚山人想。
“喂,劉今墨,你也太殘忍些了吧,這樣子活埋法兒,老人家會很痛苦的。”吳道明看不下眼去,出聲叫道。
劉今墨冷冷道:“你身為嶺南第一風水師,難道不知道活埋的人可以速發麼?越是在墓穴裡掙紮,體内的氣場就越能夠與龍穴相融,發得也就越快,告訴你,不出十年,中原必将易主。”
“你們這是在殺人啊。”寒生怒不可竭。
劉今墨鼻子“哼”了一下,不去理睬,吩咐道:“時辰已至,即刻埋土。”
兩名勁裝大漢鏟土抛下……
“都不準動!”遠處傳來了暴喝聲。
月光下,一隊民兵手持半自動步槍包圍了這裡,為首之人沉着臉走上前來,此人正是婺源縣革委會主任黃乾穗,身後跟着南山鎮孟祝祺和朱彪。
“你們終于趕到啦。”吳道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。
原來,清晨他囑咐朱彪守在家裡,然後直接返回到了縣城,與黃乾穗商量了分頭前往卧龍谷的行動方案。自己先行潛入卧龍谷,靜觀其變,另外黃乾穗去找孟祝祺和朱彪,由朱彪帶上民兵小隊,趕往卧龍谷接應。
我倒要看看什麼“青田600年之約”搞什麼鬼?黃乾穗一天都在想着這事兒。
“好哇,你們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埋活人!來呀,給我把他們統統綁起來。”黃乾穗命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