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了茅廁,正欲蹲下之時,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自屋頂的透氣天窗飄下,一指戳在了他的後頸上……
孟紅兵一聲響屁,括約肌失禁,屎尿俱下,昏倒在地。
那黑影輕聲說道:“我說過今世要保護寒生,當然包括他的女人。”
說罷,縱身一躍,飛身上了那扇窗口,消失在了黑暗中。
孟祝祺得到兒子重病的消息時,孟紅兵已經被送往婺源縣人民醫院搶救了,他和黃乾穗父子匆匆趕到了人民醫院的手術室外。
黃乾穗指示院方必須盡一切力量進行搶救。
手術搶救一直到淩晨時分,外科主任由手術室裡走出來,遺憾的告訴家屬,病人的頸椎已經摔斷了,性命是保住了,但已經是高位截癱,頸部以下全部失去了知覺,換言之,病人隻能在床上躺着度過一生了。最後,醫生還說,平地摔倒造成頸椎斷裂的情況十分少見,一般都是從樓梯上滾落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。
人們都在努力的安慰着孟祝祺,黃乾穗也在不住地歎息。
黃建國心下犯疑,今天上午還是好好的,怎麼晚上就突然摔斷了脖子呢?他隐約感覺到事情出的有點蹊跷,于是決定自己私下進行調查一番。
他将醫生悄悄地拉到一邊,問道:“平地摔斷頸椎确實不容易,如果是後頸部遭到人為的打擊呢?”
“那應該會出現皮下淤血的情況,可是我們并沒有發現條狀或者片狀的皮下淤血,因此排除了這種可能性。”醫生解釋道。
“謝謝。”黃建國轉身離開。
“等等,隻是有一點令人費解,就是後頸部有一個小小的圓形淤血點,說不好是如何形成的,但肯定是毛細血管破裂引起的。”醫生叫住了黃建國,告訴了他這個情況。
“我明白了,謝謝醫生,如還發現有什麼其他情況,請盡快告訴我,我叫黃建國,黃乾穗主任是我的父親。”黃建國叮囑醫生道。
“好的。”醫生說道,然後走進了手術室。
黃建國走到長凳子邊,坐到傷心欲絕的孟祝祺身旁,安慰了幾句,然後說道:“舅舅,我想問問紅兵曾經與什麼人接過仇麼?”
孟祝祺茫然的搖搖頭,半晌才吞吞吐吐說道:“沈菜花有一個奸夫,還懷了孽種,可一直不知道這人是誰,前些日子竟然還把沈菜花的屍首從墳墓裡盜走了。”
黃建國沉思了片刻,又問道:“南山鎮本地年輕或中年人裡面有誰會武功?是真正的武功,不是那些花拳繡腿樣子貨。”
孟祝祺知道自己的這個外甥頭腦十分靈光,他既然這樣問必然有其道理,于是想了想,說道:“誰有真正的武功就不清楚了,一般出身好又會兩下子的都當上了各村的民兵,他們也許知道,像南山村的民兵排長朱彪就會點拳腳。”
“朱彪?”黃建國感到這個名字有點耳熟。
“香港來的風水大師吳道明現在就住在他的家裡。”孟祝祺說道。
“天亮以後,我就去南山村。”黃建國說道。
第五十八章
清晨,吳道明睜開了眼睛,扭頭望過去,朱彪摟着沈才華睡得正香,鬼嬰紅撲撲的小臉蛋像兩隻紅蘋果,十分招人喜愛。
吳道明走出了房門,來到了院子裡,深深地呼吸幾口,清新的空氣沁人肺腑,可比那香港強多了。
“吳先生起的好早啊。”身後傳來了無名師太的問候。
吳道明轉過身來,發現師太早已梳洗完了,似乎還刻意打扮了一下,竟有些風韻猶存。
“師太,以後叫我道明好了。”吳道明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如此說。
師太臉頰微微一紅,說道:“還是稱呼你為道兄吧。”
“好,道兄這個說法最貼切不過了,今天我們可以着手覓龍點穴了。”吳道明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