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彪揉着眼睛從屋裡走出來,打着哈欠道:“你們起來的好早啊,我去做飯。”說罷轉身回屋生火。
“讓我們看看鬼嬰的能量怎麼樣了。”吳道明和師太來到了東屋内。
鬼嬰依舊在熟睡着。
吳道明伸出手掌,掌心處輕輕的按在了鬼嬰頭頂的百會穴上,輸入督脈少許純陽之氣,想試一試嬰兒的陰氣反彈程度,不料掌心一涼,瞬間竟遭陰氣反噬。吳道明撤回手掌,心中兀自吃驚不已。
“此嬰經師太昨日輸入純陰之氣,再加上昨夜吸食金頭鼋之血,功力大增啊,早飯後就可以帶他上山了。”吳道明滿意的說道。
“朱彪在家嗎?”草屋外有人說道,聲音純和。
朱彪應聲走出草屋,見是一秃頂無須,相貌端正,文質彬彬的青年人。
“我就是朱彪,你是找我麼?”朱彪疑惑的問道。
青年人目光清澈,從上到下打量了朱彪一遍,開口說道:“你認識沈菜花麼?”
朱彪一下子懵了神兒,脫口而出:“當然認識。”
青年微微一笑,緊跟着加上一句:“相識多久了?”
“一年多了,”朱彪說完才意識到點什麼,忙說,“你是誰?問我這些幹嘛?”
“我是婺源縣黃乾穗主人的兒子黃建國,可以進去談嗎?”黃建國說罷,一腳跨進門檻。
聽到東屋有動靜,于是也不等朱彪發話,便直接推門而入。
屋内一老者一老尼,床上還睡着一個嬰兒。
黃建國打量一下老者,說道:“敢問您可是嶺南吳道明?”
“正是吳某,你是……”吳道明問道。
“黃乾穗是我父親。”黃建國平靜的語氣。
吳道明微微一笑,說道:“哦,原來是黃主任的公子,是在京城裡讀書的吧?”
黃建國點點頭,說道:“聽父親講吳先生不但是香港著名風水大師,而且武學上也是頗有造詣,讓我多向您請教。”
吳道明說道:“你父親太擡舉了,請坐。”
黃建國坐在了椅子上,極誠懇地說道:“吳先生,請教您,一個人的後頸部出現一枚圓形的淤血點,可以人為的造成嗎?”
“可以,重手點穴會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。”吳道明回答。
“您還沒吃早飯吧?要是不嫌棄就一起吃吧,我再去給您炒兩隻蛋。”朱彪一聽是黃乾穗的公子,馬上笑容可掬起來。
兩隻蛋?哼,問題就出在這兩隻蛋蛋上,他與沈菜花已認識一年多,沈菜花懷孕九個多月,嗯,這個朱彪會不會就是那個奸夫呢?如是,他就有現成的謀殺動機,接下來要搞清楚的就是他會不會點穴。
“昨天晚上,南山鎮孟主任的兒子孟紅兵頸椎斷裂,已經高位截癱了。”黃建國說道,并觀察着屋内每一個人的反應。
朱彪一愣,臉上閃過一絲欣慰的表情,緊跟着說道:“那他不就成了個廢人啦。”語氣中含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意思。
那個白發尼姑恍若不聞,似乎沒有絲毫興趣。
吳道明聽罷吃了一驚,忙問道:“是小兵麼,怎麼發生的?哦,對了,剛才黃公子問起淤血點的事情,莫非是遭人暗算?”
“我懷疑是,就像吳先生所說,遭人重手點穴,點斷了頸椎,導緻頸部以下癱瘓。”黃建國說道。
吳道明沉吟道:“頸椎一共有七節,若傷第四節以上部位,則大腦受損,傷第五節就會如你所說高位截癱了,想來是第五椎着人重手點擊所緻。嗯,此人必是道中之高手。”